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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深浅往事 于 2016-1-6 21:22 编辑
冬至
文/段宏波
冬至,大雪。小镇的客栈走进一男一女。 店主盯着二人进了客房,良久,方想起来,去年冬至,这俩人来过,那天只有这两个客人。 男人和女人年年都在冬至这一天来到小店。店主逐渐和他们熟知。他们原本是一个村的,从小青梅竹马,后来女的被逼嫁到百里之外。他们前年偶然在集市上相遇,约定每年相聚一次,因不便通信,便锁定冬至这一天。 他们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九个冬至。 第十个冬至,女人来了,男人没来,一直到第十六个冬至,都只见女人。 再后来的几年,女人和男人都不再出现。 很多年后的冬至,店主正在低头算账。男人来了,拄着拐杖,细看,右腿已经没了。 一夜豪饮,杯盘狼藉。 男人说:“我被抓了壮丁,打了很多仗,老害怕死了见不到她。我侥幸活下来,可她病死了,五年了。”呜呜咽咽的哭声穿透小镇的夜空,那是一个最长最深的夜晚。 男人照例每年冬至来到客栈,像朝圣一样。后来店主一家去了海外,把客栈留给了男人。 男人后来遭了厄运,有人揭发他为伪军效过命,被批判游街,折磨得不成人样。 又值冬至,雪下得很紧,男人自杀了。当晚,小镇的人们正在家里吃着热腾腾饺子,忽听到有人喊:着火了。男女老少向客栈涌去。熊熊大火已有十几丈高。 有老人回忆说,那场火烧得邪乎,有两个人形的黑烟从火光中飘出,向莽莽雪域尽头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