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支持家暴——关于闪小说《回娘家》

袁锁林

并非支持家暴
——关于闪小说《回娘家》
袁锁林

      拙作《回娘家》发出来，有读者认为文中父亲“教育方式不当，会出现另一个极端”；也有读者对这样的教训仅表示惊讶，不予臧否；所幸还是有读者喝彩，认为是“别样的家教，让人忍俊不禁且若有所思“。笔者沉吟良久，还是觉得做点诠释，尽管有蛇足之嫌。
      文中写了两次“家暴”，一次是虚写，是丈夫大鹏对妻子晓敏抽了一个耳光，是借助晓敏与婆婆的对话讲述了原委；另一次是晓敏回到娘家向父亲哭诉，又意外地遭受到父亲的一个耳光。毋庸置疑，这都是粗暴行为，是应该否定的。
      但作品的重点与主旨显然不在这里，集中在主人公晓敏身上。从晓敏不听婆婆的劝阻，足见她的任性与刁蛮；向前推溯，也可想像她一夜未归受到丈夫的指责依然会毫不愧疚、振振有词，丈夫肯定是忍受不了她的强辞夺理失控而动了手；再者，她回到娘家，也一点反省都没有，只有满腹的委屈，并挑唆父亲“从小长大，爸你都没打过我，他居然打我！——居然打你的女儿！”，父亲是疼爱女儿的，但他并不糊涂，能明辨是非，他知道女儿今天如此，其实就是他溺爱的结果，他痛苦地吸着烟，最终选择了不能再纵容女儿，要给予女儿应有的“教训”。
      父亲对已出嫁的女儿采取的教育方式是否妥当，也没有统一的标准，当然可以婉言相劝，或晓之以理，甚至动之以情，但父亲也是人，每个人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可能都一样的，愤懑之时采取过激的行为，在生活中也是常见的，也不是没有奇效的。这样写，固然笔者有追求惊奇艺术效果的企图，但以为也没有悖离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也并没有支持家暴的意图。相反，是为了表现父亲的警醒与果断，希望有振聋发聩的作用。
       当然，这只是笔者的初衷，至于客观效果如何，依然由读者评述。

       2015/9/22

附《回娘家》
文/袁锁林

      居然打我？我算什么！是你的丫头？晓敏伤心地流着泪，她哭泣了一阵，打开手推箱，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当她推着箱子走出房门时，婆婆拦在门口：晓敏，你这是干吗？
      我回家。
      傻孩子，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我回娘家。
      牙齿还跟舌头碰呢，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孩子，等大鹏回来，我来教训他。别把事情弄大，让你爸妈也跟着揪心。
      从小到大，我爸都没舍得打过我，他凭啥打我？晓敏又伤心得哭起来。
      大鹏动手打人肯定不对，他不是急吗？你一夜没回来，手机又打不通，早上，他眼睛都红了。
      不就是几个同学聚会吗？大家闹，多喝了点酒，就睡着了，我哪知道手机没电了。
      可你现在是有家的女人了……
      有家的女人怎么啦？就没有人身自由啦？就得挨打？晓敏激动起来，不顾婆婆阻拦，坚决推着箱子走出了家门。
      回到娘家，母亲不在，父亲坐在客厅里吸着烟。
      爸。晓敏叫了声，鼻子就忍不住发酸：我妈呢？
      看你姥姥去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带着箱子？
      晓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大鹏打我！大鹏居然打我！
      父亲困惑地望着她。晓敏抽抽答答说了原委，然后说；从小长大，爸你都没打过我，他居然打我！——居然打你的女儿！
      父亲猛吸了一口烟：他怎么打你的？
      晓敏说：他抽了我一个耳光。
      抽了哪边？
      这边。右边。
      父亲突然站起身，猛地抽了晓敏左脸一个耳光。
      晓敏被打蒙了，捂着脸惊恐不解地望着转眼变得陌生的父亲。
      他打我的女儿，我就揍他的老婆！——这样的老婆，就得教训！

郑付林

读懂了袁兄的创作初衷，荣幸。

李进

赞同。

林健

    完全赞同作者的构思——父亲这一巴掌如果能把女儿搧醒，对娘家、对婆家、对女儿本人甚或是女儿的女儿，都将受益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