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三炮评论：情义了得 ——读小说《花船》有感

飘尘

情义了得
——读小说《花船》有感

    作家白文岭的小说《花船》，我读了不下十余遍，每读一遍，就有一遍的收获。
    我敢断言，这是一篇难得的精品。
    故事发生在清朝末年黄河岸边的林家渡口。一艘停泊的花船上，灯红酒绿，淫笑不断。
    刘太，常来找花船上的花妹寻欢作乐。花妹秀气俊美，深得刘太的喜爱。真爱必会自私，刘太也不例外。争风吃醋中，刘太一时冲动，失手惹出人命，无奈落草为寇了。
    一晃儿五年过去，当了匪首的刘太身体每况日下。自知活不多日的刘太，却愈发思念花妹。
    一天，他对众弟兄说：“我要下山去找花妹。”
    众弟兄跪倒：“大王可去不得啊！官府用十万两白银悬赏你的项上人头呢！大王此去无异是自投罗网啊！”
    刘太哈哈一笑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能和花妹有片刻的欢愉也算值了！”
    刘太乔装打扮，来到花船。花妹还在，风韵依旧。
    花妹手捧一盏茗茶，碎步敬在刘太面前。花妹抬头一看，两手一抖，惊道：“你是……”
    刘太一手捉住花妹的手腕，一手掩住她的嘴巴，低声说：“你的太哥 ，又回来了！”
    花妹一把抱住刘太，泪水哗哗，哽咽着说：“你这一走，整整五年！冤家，你可想死我了！”
    刘太要来酒菜 ，和花妹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喝到中途，刘太站起身来，言称要上厕所。
    他出得船舱，拉过一位后生，塞给他几锭银子，说：“花妹让你速去官府！匪首刘太就在她的房内！”
    刘太回到船舱，和花妹继续推杯换盏，浪笑狂饮。
    官人冲入船舱，刘太在花妹怀抱已醉得不醒人事。
    押回县衙的刘太，一病不起。
    县官问刘太：“大夫把脉说你早已重症在身，为什么还去花船，不要命了？”
    刘太说：“我稀罕花妹。”
    县官说：“告密之人正是花妹啊！”
    刘太平静地说：“我知道。”
    刘太不久病死在狱中。
    县官厚葬完刘太，接着带人去捉拿花妹，捣了花船。花妹听说刘太死的当天，一阵痛哭，抱着赏银跳进了滚滚的黄河自杀了。
    读完《花船》，心难以平静。情义二字不停地在眼帘跳动。
    为了情，刘太和人争风吃醋，失手出了人命，落草为寇；为了情，刘太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毅然以身换赏，赠给花妹。这是何等的气节啊！
    县官为了“义”，在刘太死去之后，开了先例，厚葬了他；为了“义”他来领人马，直捣花船，捉拿花妹。哪曾想花妹也为了“情义”，在刘太死的当天，不再苟且偷生，抱着赏银，投了黄河，追刘太而去。
    故事完了，余情尚在。伤感之余，但见“义”字熠熠生辉！


附：作家白文岭的《花船》

    匪首刘太，决定再去一次花船。
    花船在黄河岸边的林家渡口，是个灯红酒绿的去处。
    五年前，刘太常去花船，和一个名叫花妹的姑娘寻欢作乐。后来，刘太和人争风吃醋，失手惹出人命，这才落草为寇。
    听说刘太要去花船，众兄弟跪倒一片，说:“官府出十万雪花银，买大王人头。大王此去，无疑自投罗网啊！”
    刘太说:“砍掉脑袋，碗大个疤。能得花妹片刻温存，值！”
    刘太来到花船，但见灯光闪烁，淫笑不断。所幸花妹还在，风韵依旧。
    花妹将一盏香茶，敬在刘太面前，两手一抖，惊叫道：“你是…… ”
    刘太一手捉住花妹玉腕，一手掩住花妹香唇，压低声音说：“你的太哥，又回来了！”
    花妹滚落两串珠泪，抱住刘太，哽咽有声地说：“想死我了，冤家！”
    刘太要了酒菜，和花妹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酒至半酣，刘太起身声称入厕。
    他出了船舱，将一小生拉至一边，塞其几锭银子，悄声说：“花妹让你速去县衙，告知官府，匪首刘太，在她房内！”
    刘太回到船舱，把酒浪笑，装着没事人一般。等官府的人抢上花船时，刘太已躺在花妹怀抱里，酩酊大醉。
    押回县衙的刘太，高烧不退，奄奄一息。
    县官问他：“大夫把脉说你早已重症在身，你却还去花船，不要命了？”
    刘太说：“我稀罕花妹！”
    县官说：“告密者，正是花妹呀！”
    刘太说：“我知道。”
    县官一声叹息：“舍命赠银，也算一条汉子！”
    不久，刘太死于狱中。
    县官厚葬刘太后，捣了花船老巢，却遍寻不见花妹。
    老鸨说，刘太死的当天，花妹抱着赏银，跳了滚滚黄河。

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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