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途闪小说研讨会】品余途/桂剑雄

程思良

品余途

                                                    桂剑雄

    收到《余途不多途》半个多月了，作为此番“余途网络寓言研讨会”的主持人，直到现在才动笔，真有点儿说不过去。
    我是从网络上知道余途的大名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余途”和我一样，是本名，后来才知道弄错了。以后， 由于“我是余途，余途不是我，于是有余途寓言”这样的字样，不断跳入我的眼帘，就不禁有了想琢磨“余途”的愿望。
    这家伙不仅年龄和我相近，而且其寓言创作的经历也和我相似。如此，从心理上便首先对他有了好感。
    其实，我这人的性子是很急的。一收到他寄来的书，便囫囵吞枣，匆匆读了一遍；但同时，我又是个慢性子，就如那个传说中和兔子赛跑的很长寿的动物一样，做事总是慢腾腾的，妄想着将评论写得与众不同。哦，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看到余途的“光辉形象”，是最近两年的事。早先，也就是2000年，他在华艺出版社出版了一本卡通版的《余途寓言》，封面上赫然印着一位目光深邃者的形象。后来此形象又被他弄到了论坛。我见了，当时就不禁感叹：这是余途吗？他完全就是某个好像见过、又仿佛没有见过的哲人，而且他还有点像早期的某个有信仰，并且充满着智慧的革命者！再后来，也就是不久前，我收到余途寄来的《北京精短文学》，看到他与多国警察的合影以及他与一些文友的合影，才知道那个很光辉很光辉的形象，竟真是余途！只是，他虽然长得很精神，很精瘦，很阳光，但却并非很高大（至少比我这个身高一米八四的笨家伙，要矮很多）。——因为读余途寓言在先，认识余途面目在后，于是，忍不住感叹：难怪他的文章写得那样精短，那样有品味，原来文如其人啊！
    静下来后，我又反复品读《余途不多余》。之所以反复品读，是因为这本书的精彩处太多，而且只有多读几遍，才能领会。由于《余途不多余》中的妙文很多，评论和引用者众，所以下面，我就其中没被大家注意的《镜子的作用》，谈一下我浅显的看法。
    这篇作品收录在第一部分《自然风景此处独好》中，和其他的好作品一样，它让我停留了足够多的时间。   
    晨起，余途剃须整发，照见自己在镜中一点一点地变化，直到脸庞洁净，头发整齐。一日，余途剃须整发而不在镜前，一切都按习惯。出门，有人悄声告诉余途：“你头顶有撮头发立着像鸡冠子。”有人笑话余途：“哟，留胡子啦，还是不规则形的。”有人说：“还不赶紧照照镜子。”余途忙问：“哪有镜子？”有人说：“我们都是镜子。”余途悟，自己就是镜子。
    第一次读的时候，我对结句“自己就是镜子”的安排颇不以为然，认为这个来得太突兀；第二次读的时候，因为看得比较仔细，就觉得有些意思；再读，竟不禁轻声叫起好来！——我一般晚上读书，如果高声叫了，怕被人误解，将我送到精神病医院。
    也许有朋友要问，你对这篇作品的评判，为什么前后的变化会如此的大？——那我告诉你，答案就是——短、巧妙和有味道：
    我统计了一下，这篇作品，总共是162字，可谓短矣！
    其巧妙，主要体现在对话中：有人评论，指出余途的头发有异样；有人开玩笑，说余途的胡子没刮干净；一个好心人提醒余途，要他赶快去照镜子；余途于是打听哪儿有镜子；这时有人说：“我们都是镜子。”——除开余途本人，这四个人四个腔调，虽然我无从知道这四个人是谁，但我会想象得到，第一个人是一个和余途比较熟的人，而且关系不错；第二个人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喜欢搞恶作剧，而且跟余途的关系不会很铁；第三个人，也许是一个很关心余途的大姐；第四个人，或者是一个很有知识的长者，或者就是一个和余途一样的老总。通过对话让我获得如此多的信息，并让这四个人的影像，印在我的脑海中，这就是余途的本事，这就是余途的功力。
    这篇文章也很有味道，给读者提供了充分的想象和回味的空间。请看，那个也许是老总的人说“我们都是镜子。”——这话已经很具有哲理了；不料，作者笔锋一转，“余途悟，自己就是镜子”！——表面上看，这显得有些突兀，但细细一想却很有味道：原来作者利用意识流的手法，将自己更深一层的领悟“转嫁”给了读者，引导读者自己去思索，去回味。
    当然，虽然这本《余途不多余》中的妙文很多，评论和引用者众，但它并非十全十美。如第六部分《人生不要太在乎终点》中的《镜子》一篇，其寓意“你们也是镜子”，就和《镜子的作用》“我们都是镜子”，有点相近。
    最后花一点时间，来说一下我理解的“余途”，这样，才可避免“文不对题”了。我的理解，余，虽然有多余，剩下等意思，但我以，它首先应该是“我”的意思，也就是代指作者本人了；途，道也。将这两个字连起来，就是“我行走在路上”。 这正好应了本会副秘书长谭旭东教授的话——“余途的寓言创新还在路上”。

                                                         2010-5-17

程思良

桂剑雄老师未在本论坛注册，前几天委托我发上一篇旧评参与研讨。因这几天忙，忘记贴上来，现补发上来。

冯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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