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作品：一堆习惯害死了柳随风 ——读程思良《习惯》有感

秦心

　　一堆习惯害死了柳随风
　　——读程思良《习惯》有感
　　文/谢振

　　程思良的闪小说《习惯》不足220字，故事的波澜不多，却以它深厚的意蕴让人难以忘怀。
　　小说在行云流水中至少为我们展示柳随风的9个习惯：1、晚饭后品茗;2、照例坐在阳台上;3、胸闷头晕后要去天福药店抓药;4、写药单匆匆;5让新雇的女佣速去;6、去药店找店主魏好古买药;7、蟹行虫舞的字一直没有改观;8、以前得病后半小时之内药到病除;9、不习惯自己家里存药——这也是一种习惯。
　　上面列举的那堆习惯，如果柳随风稍微创新一下改动一两个，不是那么“好古”，其生命将很有可能不会那样轻易“随风”而去，留(柳)也留不住。比如，他晚饭后出去散散步，当病情骤然而至时说不定离药店就很近了，品茗这习惯说不定就是他病情发作的导火线。或者，先让熟悉自己的亲人去，而不是新雇的女佣去。或者在家里存一些药……那堆习惯有很多想改动也是不难的呀!
　　习惯有好有坏。不好的习惯谁没有一些?然而，在小说中大家眼中习以为常的习惯却害死了主人公柳随风，不能不让人震撼醒悟。
　　据作者透露，此作原题为《书法家》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此作的意蕴将过于直露少味。幸亏作者写完小说后有斟酌题目的好习惯(这从作者的《枪口》、《瞒》、《拐》、《省略》等闪小说的命题中不难窥见)。
　　作者曾经送我一本他的评论集，从扉页上寥寥几笔的题字，他的那手“好字” 可是让我印象深刻。作者作为会长，签名在所难免，此作当有作者的真实体会在内。我的字也不好，想改却总也改不好，想必作者也不是不想改，而是现在成年了，改不了。所以，习惯这事，从小要注意。


　　附： 习惯
　　文/程思良
　　吃过晚饭后，柳随风照例坐在阳台上悠悠品茗。突然，他感到胸闷头晕，忙在一张纸条上匆匆写了几个字，嘱咐新雇的女佣速去附近的天福药店，找店主魏好古买药。
　　当女佣赶到天福药店时，不料魏好古外出了，店中工作人员均不识纸条上的字。女佣又去了几家药店，情形依然。半小时后，女佣两手空空地赶回来，却发现柳随风已闭上了眼。
　　在江城杏坛，柳随风所开的处方，蟹行虫舞，宛似天书，没几人能识。健在的人中，除了柳随风自己，就只剩当年他所在中医院药房里的魏好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