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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有浩然气,白首亦常新
——读司马攻闪小说集《心有灵犀》有感 文/沈汉炎程思良老师要我给司马攻的《心有灵犀》写篇书评,我想既然程老师吩咐了,管他是司马攻还是诸葛守,将来便是。于是毫不犹豫答应了。可当我看完书稿,并对司马攻其人其文进行一番“知人论世,缘景明情”后,便对自己的年少轻狂感到懊悔。坦白讲,司马攻年届八旬,亦商亦文,在商则是几家大公司的董事,在文则著作等身,是泰国华文学界的风向标和泰斗,一个名副其实的“高富帅”的老前辈,我这等小屌丝岂敢妄议。即便就《心有灵犀》论,其文之“气”,亦是我现在的学识、阅历和胸襟所无法驾驭的。因此写作此文,我已做好见笑于大方之家的准备了。
常言道:大胸怀者大作家,小胸怀者小作家,无胸怀者非作家。我喜欢的作家有苏轼和胡适,喜欢苏轼是因为他乐天宏博,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喜欢胡适是因为其宽厚悲悯、务实执著。而从《心有灵犀》这一斑窥之,司马攻似乎二者兼而有之。《心有灵犀》虽然是本闪小说集,每篇作品也就两三百字的样子,文风也较温厚,然其气却甚大。而其所为大,大在铁肩担道义的担当,大在悲天悯人的情怀,大在游子拳拳之乡情。《心有灵犀》文小“气”大,这种“气”首先体现为一种浩然正气,一种铁肩担道义的正气。
司马攻主张“文章要有社会效用”,要以“适用为本”。他在《我与闪小说》中明确表示:“我的文学观:任何文类,无论是小说,散文、小品、诗歌,其内容必须具有社会意义,从而达到社会效用”;“文章合为时而著”“动笔之前先要有立意,必须有明确的目的性。”比如《情深恨更深》《靠窗那张床》《伤心河边骨》《风雪夜归人》四篇文章,便是以孙中山先生提出的忠、孝、仁、爱这四维来写作的。再比如《水改》《水运》《水性》《水缘》《水落》等系列文章都是因2011年七月泰国洪灾而写的,这系类作品,或正面赞颂患难中的人性之美,或反面针砭时弊,皆旨在惩恶扬善,为人性增加正能量,“有补于社会和国家”。
反面的例子,比如《依数据没错》。该文写洪水过后,当反对派民代检举某区民代变相贪污救灾款,并指出该区百分之八十的灾民被转移,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盒饭,也不用那么多救灾款。然而某区代表仍强词夺理,坚持按户口计算。更为荒唐的是,当两民代闹得不可开交时,会议主席(执政党要员)最后出来主持公道:“不要再争了,根据户口来计算也没错,况且政府的政策是,宁可浪费一些,而不要饿死一个人。闭会!”执政者的话语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是无力地和稀泥——如此之庸政、懒政。再如《诉苦》。《诉苦》讲述了一个花重金大量备置防灾设备的人,因没有受灾,而为那些设备英雄无用武之地而苦恼,并向受了灾的朋友诉苦的事情。这真是荒谬之极,而且更荒谬的是:类似的事情在我们的生活中却并不少见,甚是讽刺。
正面的例子也很多,比如《真善》中的周大娘。文章讲水灾中,周大娘到救济处领五艘小船给无力买船的人家。可是两天后一船贩在与居民讨价还价时正好看到周大娘,无意中揭示了真相——周大娘的五艘船并不是从救济处领的,而是每艘花三千五泰铢向他买的。再如《他又做了一只大船》中的年逾花甲的单身汉。洪灾期间用自制的可乘四人的木船在社区义务接送居民,人们给他钱,他也不接受;碰到乘客多的时候,他便跳到水里,把位子让给乘客。可是洪灾过后社区举行庆功会表彰有功之人时,因为他既不是官员,也不是社会知名人士而被拒之门外。那些受过他帮助的官员、名流们,竟故意对他熟视无睹。即便如此,他所想的却是明年会不会还有水灾,并开始准备更大的木船了。
正反例子摆在这里,不言自明。可贵的是,司马攻所写的这些事情都是普通的事情,所描写的对象基本都是底层的民众。写正面,扬正气,是静静的,读者在其阐述中不知不觉领受了同情与赞赏;写反面,刺贪刺伪,也是宽厚的,读者在听完一个静静的故事后,自然而然有所感悟,善恶是非于无形中自明。
有人认为闪小说最多不过六百字,篇幅短小,社会效用不大。
确实。闪小说不仅短小,而且易写难工。但君不见华君武、丰子恺的一副小小的讽刺漫画也曾常引起社会热议,伊索的一则寓言也能教谕社会千年,故图文不在短小,而在否能一针见血、明心见性。更何况,“小小的效用,有胜于无,更不能起坏作用。”(司马攻《我与闪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