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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健 于 2019-12-23 19:09 编辑
- 【2019年度闪小说大赛访谈】04赵同胜:在宿命里偎依
作者简介:赵同胜,男,河北保定人,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业委员会会员,保定市作家协会会员,唐河文学艺术创作协会会员,4年前开始涉猎文学,除散文外,以闪小说为主。曾获第二届“文苑杯”全国闪小说大赛冠军,并在“德阿杯”“重宇杯”“庄子杯”“湘情杯”“文虎杯”“美丽天津魅力滨海”等全国各类闪小说大赛中获奖。在《检察日报》《农民日报》《北京日报》《金山》《短篇小说》《小小说大世界》等报刊发表各类稿件千余篇,其中,闪小说百余篇。
该怎样,就会怎样。颇有些宿命的意味在。 撞进闪小说就是我的宿命。 50岁那年,也就是4年前,我突发“神经错乱”,觊觎上了文学。之前,尽管也码字,但只限于业余写新闻,与文学没有丁点的交集。 好友告诫我,不是啥人都能当作家的。言外之意,我压根就不是那块料。 我的“一根筋”此时不可阻挡地冒了出来。 最初,我是被小小说迷住的。我所居住的这个地方,是北京南边的一座城,叫保定,文化底蕴深厚,作家成群结队,古之先贤自不必说,建国后的“保定作家群”现象,曾叫响全国。即便是眼下在小小说领域,就有老当益壮的赵新,传承孙方友笔记体小说的名家李永生,退休后把小小说写得风生水起的陈玉兰,以及农家女出身的王东梅等,不胜枚举。他们的小小说常常让我爱不释手,不忍掩卷。 可阴差阳错,我并没有走进小小说。那个常在《金山》《天池》《北京青年报》发小小说的保定小丫蔚新敏,在得知我的欲念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我扥到了一个QQ群,然后,一闪身便没了踪影。我两眼一抹黑,在这个群里隐匿了许久。于是,那不超600字,名为闪小说的东西,开始逐渐侵袭我的大脑,霸占我的灵魂。是福是祸,我已然没有了自己的判定标准,稀里糊涂就上了“贼船”。 从没写过小说,也不知小说的样貌。当我怯怯地照葫芦画瓢,把自己写的东西贴在论坛时,就像一滴水一样,很快被湮没在汪洋里,没有激起哪怕一丝的涟漪。几番折腾,没有惊喜,热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想起了当初朋友劝我的那句话,也许我真的不适合搞文学。 拐点是那次联系了程思良会长以后出现的,我听说梁闲泉老师在搞闪小说擂台赛,就问程会长如何与梁老师取得联系。 也正是这次的“瞎掺和”,让我知道了一众的闪小说高手,比如,憨憨老叟,比如万华,比如王福日,等等。我如饥似渴地学人之长,补己之短,每天从早到晚,满脑子都是闪小说,以至于老婆说我像中了邪着了魔。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不疯魔不成活。对我这个文学菜鸟来说,钻得进,悟得到,肯吃苦,肯下功,才有可能找到一条出路,否则,只能在别人的文字里徒留羡慕的目光。 拜憨憨老叟为师,是看了他的《如果先生的墓志铭》和《孕妇专座》以后,他的文学思维和文学表达,让我为之叹服。 我是个木讷的人,尽管心生向往,但拜师的话无论如何我也是说不出口的。若非机缘巧合,由唐端从中搭桥,也许我就错过这么好的一位老师了。 说实话,憨憨老叟老师指导我并不很多,但他的每一次点拨,都能让我的灵魂开窍,即便是我后来获得第二届“文苑杯”全国闪小说大赛冠军的那篇作品,他帮我改了一个题目,就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所谓“文好题一半”,我一直觉得我那次获奖,是沾了题目的光。 我的闪小说,喜欢关注人性,尽管因笔力不够,常常浮在表面,可我思路的走向始终没变。这次获奖的《春水流》,是一个“性”的话题,老生常谈,很难写出新意,我希望从人性的本真出发,写出新新人类的味道,特别是在写作方法上,想通过散文化的表述,让小说更加灵动和富有韵致,使小说更像小说,耐读,耐思量,耐品味,而不是只是在讲一个故事。 无所谓成功与否,因为,在我看来,敢于尝试,本身就不是失败。当然,也感谢组委会的肯定和包容。 我的闪小说,这两年获得了不少奖项,尽管大多一直在“优秀”的层面晃悠,可我还是为自己的付出和回报感到些许的安慰。因为,我一直在坚持,没有选择放弃。 闪小说风生水起,燃遍全国。相比而言,保定的闪小说还没形成太大的气候,但仅有的那么几个人,已让人刮目相看,前几年的提拉米苏,她的闪作让我看得神魂颠倒,也难怪她能技压群芳,摘得年度总冠军;曾经的刘卫宁,亦把闪小说写得出神入化,一篇《冲锋号》让他名扬闪坛;时下的寇建斌,以老辣之风,甫一露面,就在各类大赛中摘金夺银。 远学闪界大咖,近学身边榜样。对闪小说,我已经无力抵抗,束手就擒,也许我真能在宿命里找到精神的偎依。
附: 春水流
文/赵同胜
她跪在那里,后背嗖嗖冒着凉风,头低到了尘埃里,她害怕抬起来,一众的眼光,像箭一样,一支接一支,直插心头。
若非意外,此时,她应该还在天上飘着,她是仙,自打有了那次,她才懂得了仙的曼妙。
离开第一个男人,就因为她没成仙,不知道做女人是个啥滋味;又嫁,像是复制粘贴了一把。她的泪如春水一样涌出。
她怪自己命不好。
春天,冰河解冻,她看着汩汩流淌的河水,眼里团着泪蛋,真想纵身一跃,把自己融化在春水里,给身体一个自由的呼吸。
那双手是从背后过来的,吓了她一跳,猛一扭头,她看到了那熟悉的眼光。泪蛋滚落,春水荡漾。她的身子轻了,肉胎凡身倏然成了仙风道骨。她庆幸,魂灵给了身体一个交代。
她对他说不上喜欢,似乎也并不讨厌,关键是他身体壮硕,激情洋溢,他能让她成仙,能让她做活生生的女人。
又是一个春天,河里的水依然漾着,还是在她成仙的地方,她被他抱得紧紧的,马上就要飞起来了,冷不丁从空中降下一通棍棒,生龙活虎的他瞬时被“棍棒雨”扫落。她也从“仙界”下到了凡间。
除了跪,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隐忍了二十年,终还是让春水给湮没了,她觉得春水有毒。此时她在等噼啪的棍棒。
她等到了,呼啦啦而上,带着风,裹着骂。她一闭眼,脑子一片空白。心说,死了倒好,就能踏踏实实地成仙了。
算了,不要打了,回家!一个闷雷一样的声音飘过,她听清了,是自己的丈夫。
她抬起头,瞅一眼小河,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春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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