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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红静 于 2017-5-8 22:32 编辑
作者简介
张守忠,黑龙江鸡西人 现为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学会会员。长期从事业余文学写作。先后在【国际日报】【中华日报】【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中国少年报】发表闪小说,小小说,散文,诗,散文诗千余篇(首)。
争创旅游五A村
牛崴子村距县城200多公里,是县城最远的村,也是最穷的村子了。
这不,牛崴子村五十五岁的老村长,从县里开完创办乡村旅游会议刚回来,便在村里转悠起来了。这个村的旮旮旯旯都装在他心里,那有啥好看好玩的。
转悠三圈后的老村长回到村委会,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抽着烟。这时在村里当通信员的牛嘞嘞跑了进来,见老村长不住地抽烟便问:“村长开会回来了?干啥愁成这样?”
老村长见牛嘞嘞跑进来头也没抬一抬,
回答说:“县里让我们村创办乡村旅游,你说咱村,能办个啥项目,能有什么可游的,
我围着村绕了三圈也没发现个項目。”
“不行,召几个人开个会吧,听听大家的意见?”牛嘞嘞争求地问。
老村长又吸了一口烟略有所思地说:“
也中,那你去通知一下吧。”
人到齐了,老村长简单介绍了县上会议
精神,大家齐嘴八舌地说开了。
“老鹰嘴那座山不是抗联四军的旧址吗,可以开发开发把它利用起来,创办红色旅游!”
“对了,连接起来还有老道庙战场,恢复一下,地窨子居住地,都有名呢。”
“老鹰嘴山南那片草甸子开一片绿色生态园,挺好!”
正在大家讨论的兴高采烈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是县旅游局张局长电话,
告诉我们说,从县志上查出,你们牛崴子村还有一眼温泉呢,你们找找,在什么位置,是不是在这次创办乡村旅游中可以利用利用。
顿时,大家变得沒声响了。“温泉,温泉?在哪呢?”
大家把村子里凡是有流水的地方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在哪呢!温泉!”
“温泉,在哪呢!”
“哎一一,老村长家的猪圈!猪圈底下淌出来的水!”
是啊,老村长家的猪圈底下是长流水,三十几年了,无冬无夏地流着……
有后台的村官
牛山崴子村分来一个大学生村官,名牌大学毕业,叫秦虹。秦虹工作很泼辣,雷厉风行。一年的时间里,解决了村里许多带村干部,应该解决而没能解决棘手的事,村民佩服至极。
今年元月,省里的带村干部来牛崴子村蹲点,也说一定帮村解决交通难的问题,结果,在省城跑了半年也没有解决。
秦虹上岗一个月里,她三上县里五登省城,硬是在省财政专项款中直拨到村帐三十万,解决了牛崴子村到县城的村村通。
今年六月,市里的带村干部来牛崴子村蹲点,也发现村里水网工程多年老化,干渠和支渠跑冒漏现象严重,影响了村田耕作。结果,在市里跑了小半年也没有解决。
秦虹上岗半年里,她三上县里五登省城,硬是在省农业专项款中直拨到村帐五十万,恢复了牛崴子村多年失去作用的水利灌溉。
今年十月,县里的带村干部来牛崴子村蹲点,也发现村里文化生活死气沉沉。结果,在县里跑上跑下大半年也没解决。
秦虹来村任职期一年就要结束了。她仍惦记村里的广场建设。当即拨通省里的电话,电话里“叔叔阿姨”叫得那个甜哟,硬是在省群众文化专项款中直拨到村帐十万,终于,牛崴子村响起了欢快的广场舞曲。
后来,牛崴子村的村民才知道,秦虹的老爸在省里是个当大官的。
新来的主任
年终,县政府办来了个新主任。
新主任原来在财政局当过局长,所以,一到政府办就下了一道令:任何部门和行业的会议统统不参加。
是啊,年终末尾各行各业表彰会、座谈话会、茶话会也特别多。
上午,环境保护行业送来请柬,下周一召开年终表彰先进大会,请领导参加,以示重视,领导要讲话,要合影,要吃饭。
中午下班时分,公安局通信员慌慌张张冲到办公室,送来一份请柬,下周二召开全县交通安全表彰大会,请领导参加,
而且要重要领导一定到场,要讲话,要合影,要吃饭。
下午刚一上班,望山乡的乡长来了,拿着一份请柬送来,下周四召开全乡种粮养殖先进事迹表彰大会,请领导到场参加,要讲话,要合影,要吃饭。
临近下班了,县长拿着一打请柬走进新来主任办公室,往桌上一摔,说:“看看吧,这么多请柬,会议又都很重要。我看,你作为新来的主任,代表领导出席一下以示重视。”
其实,新来的主任也不愿参加这样的会。在财政局长的位置上参加各种会,都会有大包小包,挺丰盛的。现在,各级对会议的要求很严,不该讲话的绝不能讲,不能吃饭的绝不能吃,不能有纪念品。所以,新来的主任真不愿参加这样的会。
但是,为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只好去了,而且,匆匆忙忙开完会就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主任接了个电话,
“材料袋里有个卡,卡上二维码扫一扫,上面的代码和地址,就是您的酬金。”
主任面部惊讶地:“啊,啊一一!”
午休时间
午休是我们机关一种作息时刻,机关的人员吃过午饭后,一段时间内公休的时刻。
这段时间往往是不长的,一般都不超过一小时。所以,这期间内三五成群地搞起娱乐活动,打打朴克,下下象棋等等。
可是,年初以来,机关抓的紧了,不允许搞这些活动。前几天,工程技术室的几个小年轻的玩了几把朴克后来被开除了。
现在,绝大多数人中午在机关食堂吃完饭,就回办公室默默地爬在桌前睡上一觉。
这天中午,吃完午饭后,办公室的老王出去了,走时把新买来的苹果6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走了。
此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路旁的几声汽笛声,再也沒有声音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人们都在睡梦里,谁也不愿去动它。甚至也没有人想去接它,可是,它还是响个不停……
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片刻,坐在老王对面新来的女大学生从坐位上站起来,拿起对桌老王的苹果6大声地说:“嚷什么嚷呀,我们正在睡觉!”说完把老王的苹果6又扔在桌上了。
下午上班后,谁也没有告诉老王来电话的事儿。
可是,至今已经半个多月了,办公室的老王再也没有来上过班。
扎纸鸢的爹
爹在乡下老房子住。
这么多年,爹年龄大了,在家无事,爱编扎个纸鸢什么的,惹得左邻右舍地特別喜爱。
有一天,爹扎的纸鸢值钱了,城里经常有人拿着巨款上门收购。
第一个人是县文化局的,来人收走了爹扎的一只《鹰》。
爹觉得给钱太多了,和文化局的那个人讲了半天,也沒讲过人家,硬是扔下一万块走了。
第二个人是县文物局的,来人收走了爹扎的一条《蜈蚣》。
同样,爹觉得来人给钱太多了,和文物局的那个人讲了半天,还是没讲过人家,硬是扔下二万块走了。
第三个人是县政府的,来人收走了爹扎
的一条《金龙腾飞》。
同样,爹感觉到这个来人,比前两人讲话都干利些。可是,无论爹怎么讲都不行,隨手从小兜兜里掏出五万块钱,丢在爹的面前走了。
周末,儿子从县城回到家了,他告诉爹,他刚刚被提升当副县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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