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夫:新时期闪小说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构建的实践探索

程思良

新时期闪小说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构建的实践探索

文/犁夫

       中国闪小说坚持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尺水兴波，文短意长，迅捷地表达灵感的火花，从广阔生活中捕捉闪光点，用闪电的光辉映照心灵的天宇，引发读者共鸣，引起情绪的颤动，在600字的空间里，深钻内涵，力拓外延，在审美、教育和社会交流等方面起到了“文艺轻骑兵”的作用。

       可以说，新时期中国的闪小说围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和战略布局，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坚持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聚焦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推动新时代民族文学事业高质量发展，推进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建设，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著名学者、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会长孙建江评价说：“近年来，中国闪小说创作欣欣向荣，呈现出波翻浪涌的发展态势。”

       汉语闪小说发起人、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委会主任程思良在《踔厉奋发赓续前行——2023中国闪小说综述》一文里透漏，目前中闪会全国会员就有540多人，各级各类闪小说组织有近20个，他给与中国闪小说创作很高的评价：“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业委员会自觉承担起引领中国闪小说守正创新、繁荣发展的重任。一年来，全国各地的闪小说人凝心聚力谋发展，踔厉奋发启新程，赓续前行谱新篇，为繁荣中国闪小说事业做出了新的贡献。”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中国闪小说的责任和使命

      中国闪小说创作实践表明，只有充分认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大意义和深刻内涵，扎根生活，情系人民，才会创作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作品。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维护各民族根本利益的必然要求，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是巩固和发展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社会主义民族关系的必然要求，是闪小说创作发展的必然要求。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新时代闪小说创作的主线，新时代闪小说要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纲”，引导各族人民深刻理解中华民族多元一体、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牢固树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

       全国各族人民相濡以沫、休戚与共，创造出丰富多彩的文学作品，新时期闪小说创作是中国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对中华文化的传承与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

      全国各地的闪小说作家和作者，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七八岁的孩童，纷纷拿起比来，用闪小说的文学样式来书写中国，来讲中国故事，他们是中国文学史上新生的一股创作力量。在五十六个民族的大家庭里，他们既带有本民族的文化气韵，又以深厚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创作出多姿多彩的闪小说作品。以内蒙古为例，大量的闪小说作品充分表现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金佛手》一书是作家迟占勇从最近10年创作的近400篇闪小说中精选出来的作品，荟萃了作者的巅峰之作、成名之作、获奖之作，获得首届世界华语闪小说大赛银奖。本书里的《黎明》，讲述的是战争年代部队夜宿山村的小事，既弘扬了军民鱼水情，又喻示了解放即将到来，“天就要亮了”；《胖窝瓜，长豆角》讲述了两个农村家庭主妇的家长里短，和她们化干戈为玉帛的过程，揭示了以“和”为贵这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另有《雕塑》《有一首歌》《阴谋与爱情》《他》等，其构思、叙事别出心裁，把生活点滴小事升华成了令人深思的哲理，字里行间很少看到雕琢的痕迹，却又在平实的语言中给人以深刻的启迪。

       内蒙古几年来先后出版了闪小说集《灯火》《光阴谣》《岁月》《雪在飘》《金佛手》等，这些作品在不足600字的篇幅里，描绘出了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故事起伏跌宕，情节令人兴叹。这些闪小说作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文学样式构建了中华民族的共同体意识。

      新时期中国闪小说彰显着时代精神

       中国闪小说积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促进民心相通和民族团结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闪小说表达的主题从对新生活的歌颂、国家认同、爱国主义到和平信念、民族团结、生态关怀、人性书写等，无不彰显着时代精神。

       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委会主任程思良在闪小说的理论和实践上，率先垂范，领路前行，仅2023年就在《小小说月刊》《小小说选刊》及泰国的《中华日报》等多家国内外报刊发表闪小说作品40多篇。他的闪小说《微笑试验》采用第一人称的方式，自己亲自来到大街，在几位不同年龄段的陌生人面前做试验，处处给人以微笑，而对方却以鄙视躲避，厌恶，责骂的态度回敬，使得我心情很沮丧。这时文章笔锋一转，无意中撞上了盲人，赶紧陪笑道歉，只可惜对方看不到。简洁的语言，寥寥数语，力针时弊，读来回味无穷，不由让人感慨万干，有力地折射了社会生活和人的心灵。该作品独具匠心，突出了真诚是每个人的善良本性。物欲横流，真诚却造成了伤害，在现实世界里，隐藏真诚，戴着虚伪的面具，互相戒备地生活，让人唾弃。于是呼唤真诚和人性的回归声音越来越强烈，引起读者的共鸣。同样，《好你个小子》《寻》 《鼻鉴》《如雪》《偶遇》《微笑效应》《茶语》《第六个兵》《大匠》《绿火》《小溪的梦想》《拔河比赛》《掌声》《石雕王》《黄山松与马尾松》《军号》《删除记忆》等众多篇什，都形象地表达了炽热的“家国情怀”。

       内蒙古闪小说作家吴国丽在《求雨》里，着眼于普通人物的日常小事，从这些日常小事中发掘人性的特点，语言朴实平淡贴近生活。她不刻意追求结尾那一闪，而是留下让人深深思索的空白。小时候会因为强烈的憎恶观，极其容易痛恨一个人。比如曾经让你在班级丢脸的同学；比如大街上抢走了你帽子的地痞、小流氓；比如曾经向你家门口泼脏水却蛮不讲理的悍妇等。总觉着这样的一个人，总有一天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甚至要学伍子胥，掘坟鞭尸挫骨扬灰……但生活总会给你无尽的成长空间。若干年后，如果不是家仇国恨，你还会如此痛恨对方，依然有那么强的报复心吗？

       作家连河林在《我给仇人一个微笑》正是揭示了善良和人性的复活。仇恨或者一些恶念，也许就是我们内心中生长的杂草，若非有人极力灌溉，也许总也不会占据全部，也会随着我们心中正念的繁茂逐渐失去了空间。当然，如果我们可以主动地清扫，或许会更早拥有一片净土，一片葱郁，一片阳光。

      新时期闪小说表达着对中国革命的礼赞

       中国闪小说作家作品虽然题材各异、体裁多样，但都有着共同的立足本土、胸怀祖国的创作特点。作家们都以坚定的爱国之心表达着对中国革命的热情礼赞，将自己所置身的多民族聚居区的文化书写，融入到中华民族多元一体发展的历史进程中。

        作家笔嘴在闪小说《心归》小故事中寓意大道理，刻画了兵荒马乱中女人的坚忍、无奈、血性，炽烈的爱恨情仇浑然于民族大义，又回归于人性，读来令人唏嘘。笔嘴的闪小说得益于他深厚的阅历积累，更得益于他有一双鹰一样犀利的眼晴，能捕捉住具有弹性和无限解读的“瞬间”，闪小说的情节有想象，有诗意的飞翔，短而有味，意犹未尽。

      为了推动红色闪小说的繁荣发展，由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专委会学术指导、荷花静园闪小说创作基地主办了“红色闪小说交流会”，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余途说：“为革命历史书写是中国闪小说作者自觉承担的历史责任，是闪小说领域的主题创作，作品短小而内容不凡，体现了闪小说的容量与担当。”无论是在溧阳，还是在内蒙古的宁城县，红色闪小说主题研讨，从红色闪小说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创作素材的来源，创作技法，如何守正创新，以及当下创作中存在的问题等诸多方面，都具有现实和历史意义。在全国，一场场红色闪小说交流会，继往开来，深入探讨了怎样以闪小说的形式，讲好中国的红色故事，意义非凡。可以说，红色闪小说是人们接受红色洗礼、传承红色基因的一种新兴手段，更是对中华文化传承的有益方式。

       迟占勇的红色闪小说《独立树》再现了解放战争时期宁城山头马营子西南沟那场难忘的战斗，通过对独立树的描写，忆起了当年的烽火岁月，讲述了一个“狼牙山五壮士”式的英雄群体，古老沧桑的枫树，这时发出哗哗声，悬崖处有阵阵大雁飞过，现世美好，告慰先烈……他的闪小说《归来》讲述了地下党的故事，地下党就是好日子的引路人，跟着共产党干，一定能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去，老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承平宁地区第一支游击队诞生了，他们活跃战斗在宁城大地为承平宁抗日根据地的建设立下汗马功劳。他的闪小说《牺牲》讲述了烈士的后代在找到父亲的遗骨的故事，烈士宁死不屈、视死如归的表现和壮烈牺牲的场景，令人流泪和称赞。

       闪小说书写多元文化主题丰富中华文化内涵

      文学在中国各民族交流融合的进程中发挥着不容小视的作用，闪小说同样如此。书写多元文化主题，丰富中华文化内涵。闪小说作家自觉地从多民族文化资源中汲取营养，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的书写，还是生态保护、苦难主题的挖掘，在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新时代，表现出开阔的审美意识等，这些文学作品以深沉的生命意识、生态意识、原乡意识等多元主题的探索，唤醒故乡的记忆，将地理景观中的一河一山融入华夏似锦山河，创作表现出多重审美向度，丰富了中华文化的内涵。

       内蒙古闪小说创作社、赤峰闪小说创作基地举办的“纪念日”同题闪小说征文最后结集出版《雪在飘》，这部极具特色的闪小说集，作者遍布全国各地，收入学习雷锋纪念日、五四青年节、中国共产党成立纪念日、中国人民抗战胜利纪念日、烈士纪念日等中国特有的纪念日，以及国际妇女节、国际劳动节等国际性重要纪念日等近200篇同题闪小说，从不同角度和侧面，展示了国家、社会、家庭和个人这个“共同体”中蕴含的家国情怀。目前，由内蒙古闪小说创作社、赤峰闪小说创作基地举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同题闪小说征文即将结集待出版，该作品集挖掘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揭示了以及人类文化生活以及生态环境。

      笔嘴主编的《青草湖（闪小说卷）》，收录了包括莫言等海内外闪小说作家作者的195篇作品，向读者捧出了爱的温暖，写出了爱的博大，展现了爱的真谛，唱出了爱的奉献。

       湖南攸县作协小说创作组结集出版的《等待——同题闪小说作品集》，入选作者206名，遍布20多个省、市、自治区，涵盖各行各业，将近年来活跃在中国“闪坛”的作者网罗其中，发展了一批闪小说创作队伍，形成了湖南攸县闪小说作家群，既出了作品，又培养了人才，加大了书写多元文化主题的力量。

        在2022年举办的首届“痕迹艺术杯”全国闪小说征文活动获奖作品：李雪的《面具》，张悦的《官车》，吴素琴的《搀扶》，王利民的《通报》，黄伟的《老房子》，黄礼明的《棒棒糖》，李德霞的《赔偿金》，孙伟的《爷爷钻围栏》，王红山的《一场惨烈的战争》，王强华的 《这事儿，太伤自尊了》等，立足于自我生命的体验，放眼于当代全球范围内的纷繁生态，其关注与叙写的连接点是自然、人性与人类生存境遇的永恒命题。

      中国闪小说弘扬各民族守望相助的深厚感情

      守望相助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长期以来，中华各民族在捍卫祖国统一、共同抵御外侮的过程中，团结一心，休戚与共。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继而又把侵略的魔爪伸向了我国的边疆民族地区，在亡国灭种的危机面前，中国各民族的命运紧紧地连成了一体。西方列强把中国变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过程，也是中国各民族人民同仇敌忾，争取民族解放、维护领土完整的过程。

      中国闪小说作家来自不同的民族，对不同的地域都怀有深厚的感情。他们既书写对故乡的守望，又表达人性共有的情感。在他们的作品中，成功塑造了许多生活于民间文化沃土中的各民族的典型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形象都以不同方式蕴含了各族人民热爱祖国、同仇敌忾、驱逐外敌、团结互助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迟占勇在《黎明》中写了部队行军在老乡家夜宿的故事：战士躺在露天地上，担心惊扰老乡。而被老乡知道后，老乡拿来了被子，摸着战士单薄的衣服，老乡想起了自己当兵的儿子，而老乡不知道，儿子早在打隆化的战役里牺牲了。刚鸡叫，战士们就悄悄出发了。老乡把战士送到村口。闪小说写到这里，一种乡愁化成的家国情怀，让人不自觉地流出了泪水。

        说不尽的家国情怀在闪小说集《雪在飘》的字里行间处处可见：李富的《枪生》《相拥》《冬至》、红桃的《壮士跳崖》《老母的心事》、北春的《以死求生》、王升的《二嘎子的愿望》《礼物》《职业的力量》、吴国丽的《闻名而逃》《进关》、艾红的《战地花开》等篇章，利用闪小说的收缩技巧，巧妙地把家国情怀予以展现，含蓄而不直白，家国情怀的正能量直击人心。

      闪小说作家和作者怀着强烈的民族国家忧患意识，创作了具有民主革命思想的作品，国家认同和家国情怀是闪小说创作的一个重要主题，他们以宏阔的历史视野，表达民族国家话语，在崇高与宏阔中提升了文学创作的审美张力。

       塑造各民族优秀的人物形象，建设共有精神家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加强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挖掘各民族优秀的文化遗产，增强各民族之间的相互了解。

       民族传统与国家意识形态相融合的创作追求。闪小说作家以自己的视角表达政治参与的热情，用积极健康的笔触歌颂新生活。

      《小小说选刊》主编秦俑创作的“男孩系列”闪小说，既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又富有浓郁的文学性。全文不足500字，却生动描画出了青春的某种常态：多情的岁月和美好的误解。小说情节轻描淡写、点到为止，却虚实相生，留下令人浮想联翩的空白；故事转折随着误解自然发生，令人感叹惊讶，似乎造化弄人又天意难违。这一切难以解释，也无须解释。闪小说之小，之文短意长、含蓄不尽，在《写情诗的男孩》中都得到了具体体现。

       余途在闪小说创作中的探索与创新亦引人注目。他的“老愚系列”闪小说，由50多个贯穿着“老愚”这一角色的系列故事构成，已受到文坛的关注。《北京文学》2020年第2期上，曾以《老愚的愚》为题，集中推出了“老愚系列”十二题。这些作品，直面现实，针砭时弊，讽喻世相，意旨往往具有模糊性、多义性，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扩大了作品的审美空间与艺术张力。诚如文艺评论家张锦贻所言：“对于眼前这个时时能看见又一时不能看透的世界，余途能够巧妙地截取那些横断面来审视，并赋予它们独一的艺术形式。于是，这些作品就有了一种常提到却少见到的艺术上的陌生感，就有了一种常谈及却少做到的思想上的深邃度。”

       殷茹的闪小说颇注重表现手法的新颖。她的《最安静的地方》曾获首届《光明日报》微博微小说大赛一等奖。评委邱华栋赞道：“《最安静的地方》用一个小孩儿亡灵的眼光来看待现世，叙事角度非常漂亮，容易让人想到余华新作《第七天》。而且在这么短的篇幅里有这么高超的文学技巧，实在难得。”

       聚焦脱贫攻坚，展现走向新时代的精神风貌。新世纪以来的闪小说创作，以精准扶贫为重心展开对各族人民当代命运的叙述，构成了闪小说作家创作的重要叙事维度。张静的《二爷爷》中，写了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的二爷爷，他作战时失去了一条胳膊，一只耳朵也被炮火震聋了，获得了紫铜镀金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纪念章”。这样一位英雄却没有居功自傲，他住在生产队里，三伏天常披件褪了色的军用棉袄，有人问起他受伤的事，他总是摇头不语。就是这位朴实的老军人，在夜里抓住了偷生产队种子粮的十几岁的孩子时，从怀里摸出半块饼子递给那孩子，自己则连累带饿差点栽倒在雪地里……直到他离世，人们才发现他保存的军功章。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从二爷爷这个人普通物身上，我们看到了家国情怀闪现的人性光辉。

       米俊清的《河》写了一位年轻女子尚未毕业就去高原支教的故事。高原上缺氧、偏僻，孩子们很淳朴，居然不知道牙刷是干什么用的……学校批准这位女子去“中国最高”的地方当老师，为期1年，但最后这位女子“决定留在孩子们身边”。这种责任和担当，展现了当代青年的豪情与奉献。看望女子的妈妈和女儿抱在了一起，此刻家国情怀表现得淋漓尽致。

       闪小说作家们自觉参与了时代主流文化的大合唱，在更广阔的时代和精神结构中表现地方生活和地方经验，并以无限的想象建构“边疆—中心”的叙事模式，以此表征作为少数民族聚居地的“边疆”从来都是祖国政治结构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闪小说融合多元因素彰显文学张力

       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一种理论的产生，源泉只能是丰富生动的现实生活，动力只能是解决社会矛盾和问题的现实要求。闪小说创作进入新时代，迫切需要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深入回答关系闪小说发展的一系列课题。对此，闪小说理论家们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以全新的视野深化对闪小说创作规律、闪小说自身发展、闪小说与其他文学样式的融合，进行了艰辛的理论探索，取得重大理论创新成果，创立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闪小说理论。

       仅2023年度，犁夫、袁龙、程思良、林铃、滕敦太等作家评论家撰写的闪小说评论就在《内蒙古日报》《鄂尔多斯日报》《新华文学》《台港文学选刊》《世界日报》《中华日报》等中外报刊发表多篇。《新时期中国闪小说的理论架构与创作实践》奠定了中国闪小说理论和实践在世界闪小说发展中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陈华清的闪小说》进入程继龙博士、罗婵媛博士编写的《湛江当代文学简史》。该书以《陈华清的闪小说》为题，对陈华清的闪小说予以述评。这是闪小说作家首次进入公开出版的文学史。

      此外，由华夏文艺出版社于2023年12月出版的杨希珍新书《群星闪耀》中，收入评论中国的余途、程思良、许国江、王平中、叶雨、段国圣、剑言一白、王雨、代应坤、杨世英，以及泰国的司马攻与梦凌、马来西亚的朵拉等中外作家闪小说的文章共18篇。

       报刊阵地向四方拓展，仅2023年度，多家中外报以专栏、大展、小辑、专号等方式，力推中国闪小说作家与作品。《小小说选刊》《小小说月刊》开设的“闪小说”专栏，推出了一批高质量作品；由谢丙其主编的《现代作家》（半月刊）开设“中国闪小说联展”专栏，推出了20个“中国闪小说联展”，刊发了数十位闪小说作家的上百篇作品；由梦凌主编的泰国《中华日报》副刊推出了“中国大陆闪小说专辑”“世界华文闪小说同题大展”共20多个专版，该报“教与学”版还推出了多位中国作家的寓言体闪小说小辑，刊发程思良、侯建忠、金雷泉、边庆祝、孙光礼、吴宏鹏、李日伟等人的寓言体闪小说50多篇；《台港文学选刊》2023年第3期开设“新加坡闪小说小辑”专栏，刊发希尼尔、林锦、艾禺、梁文福等十位作家的闪小说；《嘉应文学》2023年第5期开设“闪小说小辑”专栏，刊发凌鼎年、余途、王平中、剑言一白等十位作家的闪小说；《竟陵文学》2023年冬季号开设“闪小说专辑”栏，推出熊荟蓉等17位作者闪小说；《川东文学》2023年开设闪小说专栏，已刊发2期共19篇作品；《达州晚报》推出10个闪小说专版，刊登闪小说近60篇；《达州日报》推出闪小说专版，刊发闪小说12篇；《左云文艺》“闪小说坊”专栏，全年刊发本县40多位闪小说作者的88篇闪小说作品；《左云文艺报》闪小说主题专号3期，刊发24位作者的45篇闪小说

       冯骥才《雪地上的脚印》、陈华清的《最美康乃馨》、佚名《一个武汉的故事》、程思良《崛起中的闪小说》等闪小说作品与评论进入浙江金华、台州等地的中考一模、三模《语文》试卷，寇建斌《黎明时分》被四川省成都市金牛区选作六年级期末《语文》试题。

       总之，闪小说作为网络文学的一种快捷传播样式，在创作中体现出的思想意识，往往是社会意识的集中体现。

      闪小说创作实践表明，作家要切实担负起新时代民族文学事业的新使命新任务，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高度把握新时代民族文学工作的历史方位，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把推动各民族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团结奋斗作为新时代民族文学工作的重要任务，坚定文化自信、担当使命、奋发有为，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充分发挥文学润物无声、凝聚民心的独特作用，不断增进各族群众对伟大祖国、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国共产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夯实我国民族关系发展的思想基础，推动中华民族成为认同度更高、凝聚力更强的命运共同体，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汇聚磅礴力量。

      新世纪以来，置身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语境中的闪小说，要贴近贴近再贴近，紧贴人民生活，呼应时代召唤，反映时代精神，表达民族自信，自觉地担负起了历史赋予文学的社会使命，它们从中华民族发展演变的漫长历史中继承各民族交流融合、共同缔造伟大祖国的传统精神，在新的历史时期以文学的方式诠释和弘扬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精神动力和支撑。

（作者系内蒙古民族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转自澳门《小说快报》杂志 2024年第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