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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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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

尊严

文/曲德君

机舱里。20多岁的年轻人衣冠楚楚，50来岁的中年人一脸疲倦，两人的手挨手，一件衣服没能完全遮住手铐，中年人戴手铐的右手腕露在了外面一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是嫌犯。

嫌犯是3名抢劫犯罪团伙成员之一，民警千里迢迢追到海南将他抓获并解回。

“超然，是你吗？”一个惊喜的女声朝年轻人喊道，“高中毕业快5年了，听说你报考的是刑警学院？”年轻人一怔：“啊，班长，是你呀……”说完看了一眼中年人，中年人与他对视几秒后低下了头，被铐住的右手往怀里扽了扽，露出半截手铐。

女班长看着年轻人惊讶道：“你这是……”年轻人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中年人的右手也随之被抬了起来，遮住手铐的衣服滑落地上。年轻人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重新遮盖，说：“哦哦，别紧张，我这是执行公务。”

“哦，那我不打扰你了。”女班长露出羡慕的神情。

他们最后一个下机，在坐进来接他们的警车时，中年人低声对年轻人说：“你还没和人家说再见呢。”年轻人忙举起右手对远远看着自己的班长挥了挥。

公安局审讯室里，年轻人双手被铐，拒绝回答任何人的提问。他突然说：“我要见押解我回来的警官。”中年人进来，年轻人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您给了我做人的尊严和机会。我知道他俩在哪儿……”然后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应该铐住自己的左手吗？”中年人笑了：“我是左撇子。”年轻人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巧了，我也是。”

风雪夜归人

敬礼

文/曲德君

洋洋的爸爸是一名缉毒警察，出差办案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事。　　
洋洋6岁那年的一天，爸爸对洋洋说：“儿子，今年你就该上学了，等爸爸这次抓坏蛋回来就送你上学去，‘六一’儿童节带你去公园玩。”　　
可洋洋都戴上红领巾了，爸爸还没回来。他多次问妈妈：“爸爸啥时候回来呀？”妈妈总是说：“等把坏蛋都抓光了，爸爸就回来了。”　　每当在校车上看到呼啸而过的警车时，洋洋都会站起来指着警车对同学们说：“是我爸爸在抓坏蛋！”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洋洋和妈妈去姥姥家，过斑马线时，一辆警车停在路口等信号。洋洋走到斑马线中间，转身面向警车，立正，右手五指并拢，高举头上，行了一个标准的少先队队礼，车里的两位警察叔叔也给他回了个礼。　　洋洋对妈妈说：“妈妈，车里的警察叔叔也和爸爸一样，是去抓坏蛋的吧？”妈妈抚摸着他的头说：“是呀，乖儿子，好好学习，长大也做爸爸那样的人！”“嗯，妈妈，我好想爸爸……”　　
原来，洋洋的爸爸一年前在侦办一起跨国贩毒案时，为保护战友不幸中弹牺牲。“别管我，先救其他重伤的同志！”这是洋洋爸爸留给战友的最后一句话。而妈妈一直对洋洋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抓坏蛋。”　　
“妈妈，爸爸的照片为什么是灰色的？”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妈妈摸着洋洋的头说。

风雪夜归人

竞老头

文/曲德君

敲响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允许后，两人推门进入。
女：董事长，您找我们？
董事长：公司要裁员，你们两个只能留一个。
男：董事长，您看能不能……我们……
董事长：你俩尽快决定吧。
回到办公室，男愁眉苦脸，女心事重重。
女对男说：这样吧，我俩竞老头决胜负，谁赢了谁留下。到时候我俩都出布，决定权留给领导。
男：嗯……好吧。
回到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你俩想好了？
女：想好了，我俩竞老头决定，谁赢了谁留下。
董事长：好，开始吧。
男、女：竞老头——！
结果：男出剪刀，女出石头。女赢。
男黯然转身，女愕然望着男轻轻打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掩门而去。
得知两人商定都出布时，董事长问女：你为啥出石头？难道你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出剪刀？
女：我了解他，我断定他会像我们约定的那样出布，他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在公司也是积极肯干的人，我知道他需要抚养两个瘫痪在床的老人，更需要这份工作，我想把机会留给他，于是我出了石头，没想到他真出了剪刀……
董事长问男：说好了都出布，你为啥出剪刀？她说你肯定遵守诺言出布，难道你……？
男：我了解她，我断定她会出石头，她想让我留下，但我也知道，她是公司业务标兵，为公司长计，我想把机会留给她。于是我出了剪刀，我的心意达到了。
董事长哭了：你们两个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