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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百味在"闪"中
——读湘客小说《等待》
前些日子老家曾克平(笔名湘客)局长寄赠了我一本他的小说集《等待》。是采用一种被称之为“闪小说”的新文体书写的。说是“闪”,因每篇大都在五、六百字,区别于小小说。全书分五辑共159篇。
我用一天两晚的时间读完了全书,感觉是一口气就能读完一篇,让人爱不释手,具有很强的可读性和感染力。
掩卷遐思,说是小,看似小,但并不小。全部取材于生活,看得见、摸得着,小中见大,几乎涵盖了我们生活中的大事小情。采用这种称之为“闪”的手法,几百字的叙述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文学性强,人物描写三言两语,跃然纸上,呼之欲出。语言简洁,诚如他所说,“闪出了亮点、闪出了火花、闪出了文采、闪出了风格,闪出了更多的文学新概念”。
曾先生的观察细致入微,点睛之笔,一篇篇佳作浑然天成,的确是个写闪小说的高手。
一.军旅情结,军人品格
20年的军旅生涯,磨砺了他,铸就了他勤奋好学、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军人品格。第一辑30篇,写的就是军营警事。
首篇《婚礼如期进行》,讲的是南部战区某部参加抢险救灾化险为夷,清理人员时发现多了一名空军战友,原来是一名空军班长请假回去结婚,突遇大堤溃口,一起参加抢险,不能如期参加今天12.58分举行的婚礼。检查防汛的战区空军1号首长知道后派军用直升机送回去如期参加婚礼,让人心里暖暖的。
献给在天津港8.12特别重大火灾爆炸事故中牺牲的消防武警官兵的《等待》。
是夜11时,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消防兵肖斌告别刚结婚12天的妻子义无反顾的奔赴火场。吴爱妮穿上婚纱一动不动地站在出征跑道上痴痴的等待爱人平安归来,她抚摸着小腹,似乎在说我们的爱情结晶也陪着我一起等待你,无论生个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肖放。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你,等你回家......
军人天职是奉献直至生命,做军人妻子的不易,让人心生敬意!令人潸然泪下!
二.故事新编,动物和人
这一辑是小说亦是寓言,写的风趣、和谐。
《老鼠爱上了大灰猫》,猫鼠恋,颠覆了人们的认知;
《祭牛》写得荡气回肠。宝“马”撞着牛犊,母牛发出信号求救,死死地顶住准备逃逸的车辆,闻讯而来的小牛自发围着宝“马”择地而卧,喋血哀鸣,现场惨不忍睹。小青年按照牧牛人的提议,举行祭牛仪式,他的背后紧跟着一头、两头......一场悲壮的葬礼。让人不忍卒读。
《虎和苍蝇》,隐喻高超;《黑猫警长反腐》等,发人深思;
《黄鼠狼给鸡拜年》令人捧腹;
《名片恰到用处时》极尽讽剌;
《彼得》讲人狗情,狗是人的好朋友;
小说写尽了十二生肖和其它几种。
我很喜欢这一辑。因我在《我只告诉你》中也写过十二生肖,写的鼠也完全是一种颠覆。
三.揭露批判,警钟长鸣
从某意义上说,这一辑有杂文的味道。
《绝招》中的局长、赵主任、赵妻三个人物,这篇作为开篇、大概是全书字数最少的了,赵妻的几个电话、短短数语,挺着大肚子在办公大厅前嗑瓜子,便让赵回局、官复原职、工作家庭两不误,真的是绝招,神来之笔,非此举不能。
《决赛6+1》,文字辛辣,揭示的这种现象并非个别。
有关部门的几位一号人物接到通知参加紧急会议,《开会》的女主持人竟然是召应女郎“一枝花”,宣布三条纪律,头儿脑们点开电脑,该女自言自语这是原版还有备份,档案袋里还有材料,阅后必须照办,否则后果自负,散会。三天后,“一枝花”好车好房,应有尽有。出人意料,非高手写不出来。
四.爱与被爱,真情大爱
《“训”母》。“训’,说的是王婆婆病了,几个儿子轮番照顾,出院后几个儿子轮番“训”母。老母舍不得花钱,给孙子存上大学的学费,大儿子说你没有义务管孙子;老人舍不得吃,二儿子将给买的高档营养品过期了、发霉了、变质了的食品扔进了垃圾桶;三儿子下了死命令,从这个月起,每月必须消费3000元,不许节约。说是“训’,其实是儿子对父母之爱。
其实,这样的老人并非个别,她们为了儿女一辈子含辛茹苦,管了儿女还要管孙辈,这是中国式的父母爷爷奶奶之爱,每个家庭也不一样,没有几个不啃老。
《卖身契》,是讲徐奶奶为了给上大学的孙子出份子钱,给了孙子两万元,除了检废品,还去餐馆洗碗,读了有些辛酸。
五.笑谈是生活的佐料
第五辑收录了36篇充满情趣的篇章。我们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人们常说笑一笑十年少,笑比哭好。笑谈是生活的佐料,不可或缺。
《印记》。吃客们去生态园游乐,吃饭时有客发现服务员左侧腮下有一个痕迹,便以为其不检点,说些难听的话。服务员红了脸,没申辩。再次端菜上来时摆好盘子,后退彬彬有理鞠了一躬说,我脸上留着的不是吻痕,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胎记,笑笑用手擦了擦脸上类似吻印的胎记。文章到此嘎然而止。
《丑货》。丑男人丑货,巡湖时在湖中救起一寻短见美女,他毫不犹豫纵身跳进湖水,抱起女孩进了工棚,一件件褪出女孩的衣裤,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胴体,不好意思拿条毛巾遮住女人的私处,用厚棉被裹住像美人鱼的身子,他开取暖器烘干了衣服。半个时辰不见醒来,红着脸摸心房有微弱跳动,他想最好办法用休温苏醒,他抖抖索索钻进破被窝。效果有了,红衣女长吁一口气,吓得他一骨碌爬起:我什么也没干,纯粹抱团取暖。
红衣女淡然一笑,知道,谢谢!
女孩一个电话,女孩母亲赶来,见此情景,顺手操起鱼叉:你也不照照镜子,丑卖多少钱一斤?还想祸害我女儿......
不、不、不!我没想吃天鹅肉!
妈,丑货不丑!
写到这儿,我想起电影《巴黎圣母院》中心地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
全书末篇《裸装》,一对男女调侃,让人忍俊不禁,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笑料。
《等待》一书,我喜欢!
我会继续等待,早日读到湘客先生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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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袁本立,曾为军人,海军上校。
转业大连某新闻媒体,退休定居大连。
辽宁省作协会员。发表、连载、入编、出版有10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有小说集《零点》,长篇小说《失声疼痛》《鸭母队长》,长篇游记《欧洲拾零》《中华情.台湾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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