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洛阳·顺驰杯”2017年全国闪小说大赛】(019号）儿孙

龙马精神

儿孙
文/徐晓马

老王是医院总务科科长，老婆长期在医院做临时工，专门承接加工床单、产包、绷带等缝纫活儿，按件计酬，收入也不少于老王，一家人在小城过着安逸、丰润、瓷实的生活。
儿子读高三那年，出意外了，群殴致人伤残，被关入大牢，遭暴打，受惊吓，致使精神失常。
出来后，老王找关系为儿子谋得一个医院的正式编制，但儿子常年四季吃药，上不了班，只能长期请病假。
夫妻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急着到处托人说亲。好在当时城镇户口、正式工作还很有吸引力，经过媒人极力撮合，终于如愿以偿，为儿子寻得一个乡下媳妇。
媳妇进门，公婆处处照应。而且，婆婆还主动手把手教她学缝纫。
一年年过去，媳妇就顺理成章地顶替了婆婆在医院的工作。如今，媳妇早已独当一面，承揽了医院里所有的缝纫业务，工资收入比医院一般正式职工要高出许多。
只是精神失常的儿子生活状况越来越差。一天到晚精神萎靡，沉默寡言，要么在医院里帮老婆打打杂，要么在居家附近的街面上闲逛，让人见了顿生怜悯之心。
转眼老王退休了。退休后的老王每天背着书包走街串巷，接送孙儿上学。
孙儿聪明伶俐，模样像极了老王。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走远，背地里，老街坊们就闲聊：哪里是孙子，其实是儿子。他那神经病儿子那年犯事被打，早已丧失生育功能……（51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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