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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聂小白 于 2016-7-25 09:05 编辑
二翁妈吟诗
生产队要开赛诗会,赤脚农民也会吟诗作对,盘古开天地头一回,县里宣传部都派人采访报道。
大家走上简易台子,豪情满怀,声情并茂的朗诵。
队上会计朗诵:呤诗作对不希奇,只要平时多努力,细推慢敲勤奋学,泥巴也能雕奇迹。掌声响起。
队长上台:主席话儿要牢记,农民也要讲学习,科学种田夺高产,早点实现共产主义。掌声。
大家一致推荐二翁妈上台念诗,她家庭妇女,却能说会道,张口就是压韵的四六句,在队上名气大了。平日邻里闲谈不害怕,要她上台怎么敢?死活不从。县里的干部发话:二翁妈您就说几句,朗诵一首就给您记一个工,行不?
二翁妈不从。干部又说;您要怕上台,就在这里说也行。因为她的名气,干部也是百般邀请了。
一首诗记一个工,一个工二角钱。替钱想二翁妈豁出去了。原本坐着的二翁妈站起来,理了理脑后的巴巴髻,扯了扯衣襟,清了清嗓子:
林彪是个坏东西,偷了毛主席三只鸡,居然跑到外国去------
掌声雷动,呼好连片,喜的她不知所措,脸上也浮一段久不曾见过的红晕,忘乎所以了。干部示意:继续,您继续。
一时高兴的她竟找不到合意的诗句来收尾,那红晕也忽地涨得血红,平日能说会道的人竟一时找不到最能表达情感的字句了,当大伙的眼神还有干部的眼睛都朝自己这边望着,二翁妈急得口中嘣出了几个字: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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