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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垫石 于 2016-4-19 16:29 编辑
谷雨
文/垫石
秋收过后,母亲进城和我们一起住了。 进城后的母亲,没和邻居老人们一起散步,一起去跳坝坝舞,时不时的一个人到天楼上去。 春暖花开,母亲提着小桶水出去。我无事也跟上天楼,看到母亲正给花台里胡豆浇水,一朵朵白色的胡豆花,犹如在绿叶中张开的小嘴,煞是耀眼。我好奇地问:“妈,城里啥都有,您还种这点胡豆做啥?” 母亲盯着摇曳的胡豆,叹着气说:“唉,我不种胡豆,心里就感觉空啊!” “胡豆对您有那么重要吗?”我不解地望着母亲问。 “你以前不是问我,为啥给你取名‘谷雨’吗?”母亲盯着胡豆,停了一会儿说,“没有胡豆,就可能没有你呀!”。 “谷雨?谷雨还和胡豆有关啦?”我更加懵懂了。 “是啊。”母亲抬眼望着远方,给我讲起了过去的故事—— 那年春荒,青黄不接。我嗒吧着嘴唇,向浇满粪水的红苕种地走去。 “那个不能吃。”一个青年的叫声,吓得我跌坐在地,他走过去塞给我一个布包,说:“拿回去煮来吃吧。” 我窥了一眼包里的东西,问:“这个可以吃了吗?” “清明嫩水水,谷雨黑嘴嘴。这个季节到了就吃得。”那青年看了我一眼,笑着转身走了。 一包胡豆角,救了我的命。多年后,我们成了一家人。 我正幸福着要当妈妈的时候,他却在雪区营救群众中牺牲了。 孩子出世,没有父亲取名。该叫什么名呢?这天正是“谷雨”。 谷雨,是他留给我的最大念想。(538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