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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永的情 博大的爱——评傅修建闪小说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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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31 20:01: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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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永的情  博大的爱
——评傅修建闪小说五题
袁锁林

      爱是人类美好的情感,是文学永恒的主题。“闪小说作家作品展”推出的《傅修建作品五题》,倾情书写亲情、友情,书写人间大爱,读者的心弦一次次被悄然拨动。
      儿子回来了,可老父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老人放心不下的是“压在箱底,层层包裹着的”信。(《遗爱》),   那是普通的信吗?那是与离家30多年不归的儿子唯一的纽带呀!“儿行千里母(父)担忧,母(父)行千里儿不愁。” 那些自以为是的儿女不归的理由是多么的可笑!孝心是不可以延期的。《说过麦收时回家》虽没有像《遗爱》那样到了“无不动容”的地步,可“我”随口一句“可能回去”,害得母亲“一星期天天都起这么早来村口等”,这一动人细节,“眼角一阵湿”的又岂只是作品中的“我”?“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诗经•小雅•蓼莪》)两篇作品虽然题材都不算新颖,但隽永的亲情,不会褪色。
     《清理下水道的老夫妻》写“我”心情从厌恶到晴明,缘于这对老夫妻浑身散发的怪味与对“我”的真诚关爱。清理下水道的工作是肮脏的,可这对老夫妻的心灵高洁。面对“我”的反感甚至“恶声恶气”,老人淡定从容,依然保持着善良的本性。职业的不同的确会造成经济收入以及社会地位的差异,但人与人应该平等的,也应该是友爱的。“一根蜡烛”带来的不仅是光明,也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在开工典礼上,面对记者的提问,老板最大的心愿竟是“公司垮掉”——“但愿世间人无病,不怕架上药蒙尘”《老板的心愿》。在物欲横流疯狂逐利的当下,有这样的老板吗?是炒作?还是作秀?但我们还是宁愿相信有这样的企业家,至少他有这样的善念。有善念才有可能有善行,才有可能有善果。人间自有大爱,只是稀少而已。作品是对商业道德的一种呼唤,一种期待。
      笔者以为,五篇作品中最感人的当推《捐》,夫妻俩急需肾源救患尿毒症的孩子;遭遇工伤连肝也摔坏的民工,在重症病房苏醒过来表达了捐肾的意愿;结果是“尿毒症患者献大爱,身后捐肝救活民工”。——把死留给自己,把生留给别人,世上还有比这更崇高的大爱吗?!何以能这样?是因为民工有这样的大爱,爱会传递,爱会让自私匿迹。然而毕竟是丧子之痛,“冲出人群的夫妻俩忍不住当街抱头痛哭”,作品真实塑造了一组高尚的灵魂,面对疾病与灾难,把人性之美推到了极致,令人心潮难平。
      宗教有“天堂”、“地狱”之说,其实人间就有“天堂”与“地狱”。人间无情,便是地狱;人间有爱,即是天堂。傅修建以闪小说的形式诠释爱的主题、爱的哲学,在寒冷的冬天给我们带来了珍贵的温暖与人生的思考。

                                                                                                      2016/1/31

附傅修建作品五题
                                                                                  捐
      夫妻俩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记者团团围住。
  “请问孩子的病情是否稳定?现在可以确定换肾了吗?”
  所有的记者都急切的询问着相似的问题。因为他们得到消息说孩子得了严重的尿毒症急需换肾,而恰巧医院里有位重症患者表示若抢救不成功愿意捐肾。
  重症患者是一位工地上的民工,30多岁,父母已故,自己尚未成家。施工中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浑身是伤,甚至连肝也摔坏了。
  刚入院时,民工重度昏迷,两天后苏醒可以轻声说话,意识也逐渐恢复。但回光返照一般,仅仅半天好转又转入昏迷状态,如此反复几次。民工就是在苏醒过来的那段时间里及时表达了自己捐肾的意愿的。
  于是,一时间孩子生的希望竟寄托在民工的离去上,也就是说民工离去则孩子得救,民工得救则孩子可能离去。
  面对记者的提问,夫妻俩一言未发迅速离去,逃跑一般。但稍后人们发现冲出人群的夫妻俩忍不住当街抱头痛哭……
  几天后当地媒体发一重磅消息,标题是《尿毒症患者献大爱,身后捐肝救活民工》。
                                                                                   老板的心愿
  “佳洁”公司生产的环保系列产品销售火爆,订单源源不断。
  自投产以来,短短三年时间厂房两度扩建,生产线数倍增加,产品还是供不应求,一个字“火”!也难怪,如今谁不关心健康啊?
  如此好的发展态势,公司上下人人笑逐颜开,当地政府也是赞赏有加,慕名前来取经学习者络绎不绝,多家媒体记者频频登门采访。
  今天是公司三期工程开工典礼,各级媒体更是不愿错过。距典礼正式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已经有多家媒体记者早早来到会场,并纷纷架起了“长枪短炮”。
  终于到了记者提问环节。
  --请问未来五年内的销售额希望达到多少个亿?
  --请问明年有增开生产线的计划吗?
  --请问公司计划什么时候上市?
  ……
  老板一一作答。
  请问您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会场一片寂静,显然这是一个大家更加感兴趣的话题。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老板。
  我最大的心愿是--公司垮掉!老总中间故意拉长了音调。
  “但愿世间人无病,不怕架上药蒙尘”。明白过来的人边吟诗边带头鼓掌。
                                                                                 遗爱
  这是20多年前的事了。夏季的某日。
  赶在老父亲咽气的前一天晚上,大根终于从远在千里之外的新疆赶了回来。
  大根16岁起,为了不被饿死,连夜扒火车去了新疆谋生,30多年过去了还是第一次回家呢。
  起初几年是因为居无定所,家里去信总是收不到。同时因为自己混得不像样子,也不好意思给家里来信,弄得家里人一度以为他失踪了。
  直到后来在当地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大根才将喜悦传回家乡与亲人分享,当然分享的方式也仅仅是电话里寥寥几言,信封里的一两页纸。那年月,交通不便,路途遥远,回家难啊!
  这次是因为父亲病危才发了加急电报去的。
  大根刚进院门便失声痛哭:“爹,不孝子回来晚了!”
  一直闭眼昏睡着的老爹闻听儿子的哭声,竟然像被突然注入了强心剂,不仅睁大了眼睛,还几次抬起头,挺着身子,试图坐起来。然而这对于一个已经将近一周水米未进的老人来说怎么可能?
  坐不起来的老人用力伸出食指指着床边的一只老木箱子。大根的几个妹妹赶紧搬过箱子,七手八脚一番找寻。
  一个放在箱子最底层的一个蓝布包裹被大根老爹微微点头确认了。
  虽没有电影里常见的一个盒子套一个盒子的那种刺激,但打开布袋的过程还是让在场的人都不免激动,大家都睁大了眼睛。
  包裹终于完全打开,见者无不动容!
  压在箱底,层层包裹着的竟是父子之间多年的通信,连信封都一只不少。
 
                                                                      说过麦收时回家
    路程较远兼工作较忙,每年都只是在春节放假才回去几日。
  今年公司订单不足,加之父亲身体不好,一个月前与老妈通话时我告诉她麦收时可能要回去一趟。
  我说的是“可能回去”,那就当然也可能不回去。换言之,这几乎就是随口一说。
  南风劲吹,田野里金浪滚滚,麦子熟了。
  公司依然很闲。于是我决定真的回去。家里的几亩农田爸妈一直坚持种着,虽说收种都已基本机械化了,但毕竟他们年纪都大了,回去多少可以帮着干点力气活。心想。
  既然一月前的通话并未说定现在要回去,何不趁此也学着人家给爸妈一个惊喜?主意打定,真正动身时我并未透露半点消息。
  每次回家都是选择夕发朝至,这次也不例外。
  早上五点刚过,我就来到了老家的村口。
  虽是农忙时节,天也亮得早,但毕竟不是过去手割肩扛的年代了,乡亲们在这个时间多数还在甜甜的梦乡中。我准备悄悄的进村。
  “今天车好像晚点啊?”。拉着行李箱低头正走着。母亲不知啥时迎到了面前。
  有些惊讶:“老妈起来这么早!”
  “这还早啊?1个钟头前就来过一次了,等一会没人又回去的。”随后赶到的老爸忙着插话。
  稍顿又补充一句:“上次听说你麦收时要回来,这最近一星期天天都起这么早来村口等……”
  悄悄背过身来,眼角一阵湿。
                                                                        清理下水道的老夫妻
  老夫妻俩住进来有一个多月了,我总共和他们也没说上几句话。
  我住二楼,他们住上面的阁楼,那个阁楼原是房东的储物间,不仅狭小而且简陋,毛墙水泥地面不说,连个45瓦的灯泡也是他们住进来后扯根电线现装的。
  夫妻俩都已年近花甲,是无儿无女还是子女都已成家另住我不得而知,也懒得问。不仅懒得问,甚至不想接近,其原因倒不是因为他们穷,而是因为他们是从事下水道清理的,总感觉浑身散发着怪味。
  我对他们的反感,对方显然毫无觉察。因为之前阁楼里没安电灯,住进来的当晚,竟去找我借蜡烛,而且连门也没敲便径直闯了进来。
  “这年头谁还用蜡烛啊?” 我恶声恶气的以问作答,说完便急不可耐要去关门。
  对方倒也识趣,得知没有蜡烛便退了出去。
  但我还是觉得他们离去的太慢,因为对他们身上的那个气味我实在敏感。
  我们俩上班的时间是固定的朝九晚五,老夫妻俩却是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是夙兴夜寐,忙得好像整个世界的下水道都是他们在疏通。不过这样也好,大大减少了我与他们相见的机会,免得心烦。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与妻正躺床上看着电视,竟突然断电。
  陡陷黑暗,焦急万分。
  “咚咚咚”,有人敲门。凭敲门的力度我直接就能判断出是清理下水道的那个脏老头,稍有素质的人谁会那么野蛮呢?我顿时心烦,没好气的明知故问:“谁?”
  “楼上的。我怕停电平时备用着一些蜡烛,给你送一根来。”
  蜡烛点上,一切明亮,连同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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