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

布衣情怀

                                                     生日礼物
                                                  文：王宝泉

      出租车停在我面前。“请问去哪儿？”一个30来岁的红衣女子探出头。“郊外，汽修厂。”女子犹豫了一下，“上来吧！”我钻进车厢，在副驾的位置坐定。
      两边的行道树向后倒去，叫卖水果的商贩被远远地抛在身后。“有好听的曲子吗？”我瞅了女司机一眼，她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有点窒息。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邓丽君的经典老歌顿时灌入我的耳鼓。我闭上双眼，任汽车飞驰，音乐流淌。
      “吱——”，汽车猛地停住了，我心里一惊，才发现是一位老人在抢道行走。老人一点也不惊慌，我们注视他慢腾腾地走出快车道。
      汽车已经驶出市区，我的手不由探进衣袋。
      “您到汽修厂取车，还是看朋友？”女司机突然问我。“嗯，都是吧！”我胡乱应承。
      “的车一般不到那儿去，太远了，我也是头一遭。生意不好做，今天拉的客又少，没办法！”
      女司机轻轻换了一下档，车飞一般地向前驶去。
      “嘟，嘟，嘟。”
       女司机拿起了手机。“乖女儿，作业做完了吗？唔，妈妈在开车，回去给你过生日。”电话很快挂断了。“你女儿？”“是啊，今天是她5岁的生日，在家等我买礼物呢！”她掩饰不住一脸的幸福。“她一定很可爱吧？”我试探着问。“这儿有她的相片！”我接过来，一个胖嘟嘟的女孩映入我眼帘。
      “停车，我就在这儿下！”
      “可是，您还没有到呢？”
      “我……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出租车又启动了，我望着它渐渐远去，一边把手从衣兜里抽出来。紧紧攥着的匕首已经割破了我的手掌，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王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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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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