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记忆

洪超

疼痛的记忆（589字）
　　文∕荆秀香　　
　
　   望着病危的老爸，往事涌上心头：“爸，最苦的日子咱都挺过了……”
　　她九岁那年秋天，家里有了闯关东以来第一袋收成——瓜子。娘炒着瓜子说：“去城里换点钱吧，儿子还烧着……”
　　她和父亲摸黑赶路，转乘火车到了城里。在人流涌动的跨街天桥上，小商贩们早已摆满两侧，桥头旁，父亲放下了袋子，装满一茶碗瓜子摆在袋口上喊：“新鲜瓜子，一毛钱一碗！”
　　每看到有人来时，她就赶紧把杯口堆得高高的，让人感觉买他们的瓜子很实惠。就这样，她和父亲饿着肚子，叫卖了一天，天黑时才卖完瓜子赶上返程火车。又饿又累的她趴在茶几上睡着了，父亲把装着一分一角辛苦钱的布包垫在她的脸下。
　　“到站了，快下车！”不知过了多久，父亲急促叫醒她在漆黑的小站下车，脚刚落地火车就开了。
　　“妮，包呢？”
　　“没……”
　　“坏了……”父亲话音未落就攀爬上启动的火车。她惊恐地追着列车跑，“爸——爸——”凄凉的哭喊声划破了小站漆黑的夜空。
　　“跟着人群走，爸一会追你……”
　　黑暗中，她忍住哭声跟着人群走在山路上。过了一村又一村，人渐渐稀少，最后发现只有一个人还在往前走，她小心地跟在那人身后，翻过最后一座山。
　　“你爸呢？”当她终于敲开家门，母亲急切地问。
　　“爸爬火车……”正说着，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血头血脸的人闯进来。
　　“她爸——”娘惊叫着。
　　“妮——”看到她，血人“扑通”一声倒地……
　　父亲昏睡了三天醒来。娘给他上药，“舍命不舍财！你咋敢跳火车？摔成血葫芦了，咋能跑着回来？”
　　“儿子病着，闺女在路上，我顾不上啥了……”

杨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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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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