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米评论：我读《柏林》随感---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它都在那里

飘尘

我读《柏林》随感---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它都在那里！
　　文／王小米
　　　
　　初读到《柏林》这篇闪小说觉得好，这是怎样的一种好呢？是一种来自内心感觉的直觉的好。是语言？还是叙述的方式带着一种神秘与荒诞混织在一起营造出来的一种氛围，这种氛围又带着一种亲切，有你我都愿意直接并且能够迅速进入文中的第一人称“我”做牵引。
　　于是我们变成了文中的我。最能让人感觉到亲切的是炒蛋香椿，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关于香椿的小说和电影，甚至香椿成了作品中自然而然的代言。究竟是那个苏童还是毕飞宇。这倒让我不确切了。管他谁呢，从中这里感到战争与中国的关系，不是遥远，至少还有南方的香椿。
　　俄国攻陷了柏林，在如此硝烟弥漫之际，文中的我如《红楼梦》里开头出现的逍遥道士和尼采出现，寻找饭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真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尼采喜欢吃中国美食，他的喜欢不容质疑，喜欢的原因是他从来没有吃过，对于没有经历的事物，人们都有一种惊奇，若再好合口味，那就是再完美不过的事情了。
　　一颗子弹飞过来，尽管它很执拗，可是尼采表现的比他还执拗，非要把它从他面前的美食里夹出来，至于结果就不用刨根问底了，此文到此已经把它的任务完成了，它没有什么新奇特的语言，就是一种客观地不偏不倚地描述，就好像是菜市场上刚上市的菜，它好与不好都没有做任何掩饰和包装，让买者自己沽价而买，没有任何强迫症，买帐不买账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看到这文时我就想作者想要通过这文表达他的一种什么想法？尼采是德国的哲学家，他是唯意志论者，他的思想也是法西斯纳粹的信奉，作者开篇写俄国攻陷柏林，交代了一个大背景。
　　然后就写他与尼采在混乱柏林中一个吃饭的场景。
　　这不能不让人探究作者成文的目的，他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
　　因为我读书是且读且忘型，我有一段时间迷上尼采的哲学，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困惑，那时看了尼采关于佛教的写，在我今日读到《柏林》，就想任何写作者写作都不是空穴来风，我好奇尼采与法西斯纳粹的关系，于是我去百度，得到如下结果：
　　尼采被法西斯主义者誉为思想先驱，尼采之于法西斯主义，犹如马克思之于共产主义。尼采是唯意志论哲学的代表，拿破仑是他推崇的典型，而尼采死后出生的希特勒则更能将尼采的强人主义发挥到淋漓尽致。
　　看到这个再读《柏林》，我想作者通过这个闪小说想要表达的是一种对尼采的嘲讽：你的思想左右了德国纳粹，左右了一些人的命运，我真希望你活过来和我共进餐饭在战争的硝烟里，看看你自己的因所造的果，其实也应了中国一句成语——自食其果。当然尼采不能吃其果--一颗子弹，于是尽管文中我带着一个看客的息事宁人说：“就让它在那吧。”可是尼采依旧再执拗地重复着他的徒劳。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它都在那里！
　　什么都可以涂改，唯有历史是篡改不了的，即使可能有某种原因不能及时给大众真相，可是历史真相的呈现是水落石出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至于作者成文的时间恰在九三纪念反法西斯前后，我想我这样的解读也算说得过去，至少作者此文的创作灵感应该来源于此，最后要说一句就是：不是似懂非懂读不懂的就好，而是它能带动你的思想要你去行动找出答案，让你有解读的欲望。这就是文以载道之外的意义还有就是能积极地调动起你的求知欲，除了文章的思想深度，叙事语言风格之独特，还有就是帮你打开其他的知识面！（2015.9.11）
　　
　　原文:
　　
　　柏林
　　文/孙逸
　　
　　俄国人攻破了柏林。
　　我和尼采走在米特区的一条街道上，炮弹几乎炸毁了所有建筑物，地面上散落着弹壳和一些枪支。
　　“我们去哪吃饭？”尼采问我，随意地踢开一支炸没了枪托的毛瑟短枪。
　　“奥拉宁堡大街有一间中国餐厅。”
　　“中国，中国。”尼采喃喃念着这个词，好像从未听过一样。
　　整条街变得很陌生，远处的竖直的黑烟使眼前的景物显得不真实。餐馆门额上悬着的匾牌摇摇欲坠。尼采问我上面写着什么，我告诉他那几个字叫‘正荣食斋’，他追问那是什么意思，我只能说，可能主人的名字叫正荣。
　　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桌椅落上一层被炮弹震落的尘土，看来也许叫正荣的主人早已逃走。厨房里的食材器具倒是还有些，我亲自下厨，香椿芽炒鸡蛋、煸豆角、醋溜白菜。
　　端到正厅时，我笑了。尼采把一张八仙桌拖到屋子中间，周围按顺序摆好椅子，看到我时，他裂嘴一笑，低头继续把每把椅子的间隔调整成等距。
　　他很喜欢炒鸡蛋，尤其是咬到香椿时，总会瞪大眼睛，一副惊奇的模样，好像香椿是一个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们缓慢地进餐，总有炮弹落地爆发出的声响打断我们的谈话，过于密集时不得不停止说话，专心吃饭。
　　临近尾声时，一颗流弹击中房梁，落在一小撮剩余的豆角之间。尼采试图用筷子把它夹出来，可总是无法成功。最后只好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我。
　　我看着他，对他说：“就让它在那吧。”
　　他摇摇头，不理我，继续努力着，可直至黑夜来临，那颗子弹依然在那。

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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