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三炮作品：欢乐哪去了——有感《清晨之后》

秦心

　　欢乐哪去了
　　——有感《清晨之后》
　　文/邓三炮


　　组成家庭，需要男人和女人;维护家庭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温暖是家庭维系的基础;快乐与否是家庭幸福的风向标。没有温暖的家庭是名存实亡的家庭。
　　孙逸的《清晨之后》，向我们展示了关于家庭失意饱含忧伤，这样的一个主题。
　　小说分两个场景：卧室和厨房。
　　小说以静衬动，一句对白，最后以一句诗晾晒男人的感受。我想，这不只是男人的感受，也是女人的心声(男人若是情人另当别论)。
　　清晨，是一天的开始。女主人早已没了睡意，悄悄地起来，像空气一样流进厨房。
　　男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企图断定一下时间。光线较暗，割断了他的目光，使他费了很大的眼力才聚焦到壁钟走动的脚步。
　　他爬起来，赤裸的身子展示给床沿，展示給寂静与空旷。不过他很快装束了自己。
　　哈欠，如同雾幔，跟随他踢沓的脚步，延伸到厨房。他断定，她在里边。
　　他依门框上，看着她的背影。她的思绪也许落在粥的漩涡里;她的眼神也许跟随蒸汽飘至远方。反正她的神出走了，究竟去了哪儿只有她自己知道。
　　男人断定她没发现他的存在。心揣摩了半天，觉得有些疲倦;腿也厌恶了时间。
　　他拉开一把椅子，企图承载一下疲惫的身心，可椅子的四脚却发出了尖利的抗议。
　　她一愣神儿，慢慢地转过身来，说：“起来了?”
　　“ 嗯。”他回答得声音很低。
　　他干咳了一声，以告知他对她的注意，且期盼她接着说点什么，可是她转过身去忙她的活计了。
　　他觉得极无聊。他打开窗台上的收音机，里面一个男声正朗诵一首诗歌。他只记住了最后的一句：“我和悲伤本来不认识，只是有一天它找到了我。”
　　作者以一句诗做了结语。很明显，这多细腻的描述只为了烘托两个字：悲伤。
　　悲伤来自哪里?来自对新生活的渴望?对没楞没角程序般的一种厌倦?还是之间的和谐度不够?无论怎样，反正这家庭出现了危机。
　　万事都有因果，万物都有周期。男女的更年期往往是促成这种原因的罪魁，再者就是外遇。无论哪种，既然组成了家庭，就是一种缘，就要为缘而珍惜。
　　互谅、互敬、关爱、怜惜、尊重 是续缘的基础。只有做到这些，悲伤才会离去，欢乐才会走来。
　　清晨之后究竟能发生什么?只有孙逸知道，再就是神知晓。


　　附《清晨之后 》
　　文/孙逸
　　清晨，屋子里采光不是很好，男人用了一会儿才看清壁钟上的指针。
　　他光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套上内裤，从衣柜里抽出一件浅黄色的皱巴巴的短袖棉布衫。
　　连串的哈欠从屋廊一直伸延到厨房，两脚踢踢沓沓，弄出的响声比闹钟还要有力。
　　他来到厨房门口。她并没有发现他。
　　男人倚在门框上，不出声，看着女人的背影。
　　女人正在煮粥，手里还拿着木制锅铲，似乎在看着高压锅不停冒出的蒸汽，似乎有些心在不焉。
　　男人盯了一会儿，感觉女人不会发现他的存在，便走到桌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椅腿磨蹭地板发出的噪音惊动了女人。她略显惊慌地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在确认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她的背后，她马上就恢复了镇定。 这个屋子除了自己只有男人，她知道这点。
　　她麻利地把几种咸菜拼装在一个碟子里，放到桌上。
　　“起来了。”
　　“嗯。”男人这时正忙着用手把脑袋支持在桌面上，回答有些含糊不清。
　　他轻咳了一声，又接着看女人的背影，内心期待她再说句什么，好正经回答她一下。可女人转回身忙活早饭去了。
　　男人只好又把脑袋放回桌上，两只手掌平摊开，一只叠在另一只上，塞到脑袋下。
　　呆了一会儿，男人有些无聊，打开窗台上的收音机，里面一个男声正朗诵一首诗，可他只记住了最后的一句： “我和悲伤本来不认识，只是有一天它找到了我。”
　　他们开始吃饭。他的心里始终萦绕着那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