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悲可叹，又可亲可喜——论李二娃的人物形象

雨巷明月

既可悲可叹，又可亲可喜
——论李二娃的人物形象
文/谢振
王平中的“李二娃系列”闪小说共88篇，某前辈概括说：“以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李二娃在城市的生活为题材，……让人感到可笑、可悲、可叹。”前面说的句句在理，不才却斗胆以为，他因为匆忙草就而得出的“三可”论有一点疏漏，所以在此忍不住要补充一下。
在《工嫂进城》中，批判了李二娃的多心，小说结尾时作者让李二娃自己“猛地掴了自己一耳光”；在《卖艺》中，李二娃“‘噗’地一声跪在地上……”；在《抄表》中，被人误解的李二娃没有选择袒露心迹而是“像做了贼一样”“说自己忙，没有时间收费了”；在《我家也遭贼了》中，面对误解，李二娃还是没有选择袒露心迹，而是参演了一出抓贼闹剧；在《享受》中，被辞退了的李二娃没有振作精神，而是“豁出去”地“好好享受一回”……
李二娃呈现出（大多是偶尔的）的小心思看人、自卑自贱、不敢正视现实、阿Q式的自我安慰等作为，是让人不由得悲叹唏嘘不已的。圣贤尚且有过，何况作为一介农民工的李二娃？他身上的缺点，有些是自然而然地的，比如感激之中跪倒在地；有些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比如参演抓贼闹剧就是因为人言的强大。把缺点暴露出来，其实也是为了更好的疗救。
李二娃是在改革开放后的一个平民形象，他的不少作为让人觉得可悲可叹不假，但他更给人以可亲可喜的感觉。相比于高晓声的《陈焕生上城》的写变革时期的农民虽然迈出了新步伐却仍然背负历史的因袭，在“李二娃系列”中，作者更是不吝笔墨浓墨重彩地描写了李二娃身上那迷人的闪光点，让人看见了平民也有不凡的传奇。这，一下子使得他的作品在淡淡的泥土气息中洋溢着浓浓的香气，一下子使得他的作品因为升华而不凡起来。
李二娃他宽容善良，黑心老板的女人难产之际，他喊出了“快！送医院”；他拾金不昧，面对“厚厚的一叠钞票”，他“就在街边等待失主”；他聪明机灵，遇到骗子冷静应付，蹭了一顿好饭后还不忘报了警；他热心待人，抄表工作繁琐麻烦，“他乐在其中，毫无怨言” ；他将心比心地对服务员说了“你这样倒酒，好累人哟”之类的话……
作者在其系列里，很多篇什对于李二娃性格中的优缺点都是一起呈现的。比如《卖艺》，李二娃“‘噗’地一声跪在地上……”，既表现了他的自卑奴性，更显现出他的容易感恩和十分真诚的心态。作者王平中“当过村社干部，编过地方报刊”，所以他对农民工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对于李二娃，他是悲喜交加爱恨交织的。李二娃是农民工的代表，作者按照生活的本来面目没有简单地把这个农民工处理成全好全坏的模式，给读者一种多面立体的印象，能够给读者带来更大更多更真的强烈震撼。
两者之中，可亲可喜又是李二娃形象中的主导部分。所以，对于他“说自己忙，没有时间收费了”之类的退缩行为，作者往往一点而过，读者往往能一笑置之，对于“他乐在其中，毫无怨言”，作者往往大幅度刻画，我们往往也会感动良久。现在的和谐社会需要更多这样可亲可喜的正能量，王平中 “李二娃系列” 的出现可谓是适逢其时。

安岳王平中

谢谢谢振老师！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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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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