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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水浒座次中国当代作家排行榜(转载)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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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1 14: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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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榜第二十三名:天微星九纹龙史进 阿来
    中国史学的热点问题之一,就是中国各民族之构成与演变。如今国内外史家,大多秉承费孝通所划定的圈子,即“中华民族多元一体论”。中国历史,自商周开始,便是一个多民族竞逐、影响、融合之历史,仿照如今之流行语,则可谓东亚地区的“小地球村”。而中国文学的每一次巨变,莫不由于民族变迁所带来。略举几例:写作《离骚》之屈原,原属南方之楚国,战国时期楚国与中原文化发生冲击、交融,以至于汉朝,形成了以楚辞为主体的汉赋。写作《桃花源记》之陶渊明,家族属于打鱼为生之溪族,《桃花源记》乃其对溪族生活之重写,而非对乌托邦之描述。唐朝诗人李白,或曰出生西域,或曰乃四川羌族,其瑰丽想象和对汉语的放肆组合,总非汉人所能把握。一生生活在满族文化圈内的曹雪芹,以满族贵族生活为主题写作《红楼梦》,却成为汉语文学之经典,甚至影响到汉人对本民族生态之错误认识——比如现代汉人习说的“大家族”,实际上并不存在于宋朝之后的汉族生活中,却是满族生活的常态。
    方今之世,是否能够成为民族融合之世,方今之中国文学,是否能够借助民族融合产生突破性的进程,均属未知。然而,对未来保持足够期待,对过去保持足够敬意,是阅读文学的不二法门。藏族作家阿来,以汉语写作,所成作品多部,较著名者如《尘埃落定》、如《空山》,仍未脱离汉语文学之旧窠,宏大叙事比比皆是,却为汉语文学注入了有限度的新词汇,比如宗教的观念、自然的意识、部落共同体的概念,尽管这一注入是精挑细选的,是有意识形态意味的,仍属难得。
    在中国近代史上,伴随着辛亥革命与五四运动,现代汉语文学几乎和汉族民族主义相伴而生。现代汉语文学之起伏摇摆,表现为对西方文学意识的吸收与拒斥之间的摇摆。而自上世纪50年代而生的当代汉语文学,则在世界主义和民族主义之间摇摆。近百年的发展历程中,汉语文学从无一刻注意到身边的其他民族之文学形式和文学意识。而,处于方今之中国,汉语文学不可能孤零零地在汉族群体中成长,其必须借助于周边其他民族文学对汉语的冲击和改造。

正榜第二十四名:天究星没遮拦穆弘 苏童
    中国当代文学,农村题材、历史题材为大宗,现实题材、城市题材则为小支。不善城市题材,中国作家之软肋也。在为数不多的城市主题作品中,王安忆和苏童可谓佳者。
    苏童之长处,在于中短篇小说之构造,虽从小说记忆而言,落后韩东、朱文半个马头,但胜在市井人物之丰满写真。同为描述市井,朱文作品之特色在于其灵光乍现之幻想性,而苏童小说,则绝无灵光之处,彷佛从不间断之摄影机,隐身犄角旮旯,全景拍摄,稍加剪裁,动作之画面感,对话之准备到位,可谓罕见——写对话是一门艺术,海明威可以依靠对话和极少数动作支撑起长篇,苏童小说中的对话比重虽然很小,但非常精准。
    苏童之弱点在于写作历史题材,《妻妾成群》尚且属于合理之文学想象,《武则天》则已属于乱写,至于命题作文《碧奴》,则已经到了怪诞之境地。想象与虚构,固然是作家之特权,这一权力之赋予,同时有着严格之约束,首先是语言逻辑之约束,然后是小说结构之约束,最后是思想意识之约束。能够写出精致之《红粉》、《婚姻生活》的苏童,竟然放肆地写出碧奴,实属匪夷所思。幸好苏童今年写出了《河岸》,重回他所熟悉的青春和底层题材,固然其中夹杂的“身份缺失”主题属于俗套。
    而在这部我所阅读的最新一本当代小说中,我依旧读到了扑面而来的恶趣味。中国当代文学对恶趣味之迷恋,几乎到了恋物癖的程度,这几乎是中国当代享有盛名的中年作家之通病,似乎不如此就不底层、不市井。这一癖好,可谓毁掉了这批人。

正榜第二十五名:天退星插翅虎雷横 西西
    上文说过中国当代作家甚少多面手,而这本是西方作家之常态。香港女作家西西,恰是一位多面手,不仅写诗写小说,而且写散文写童话写剧本。
    相较于中国绝大部分作家秉持中国文化本位主义来说,居住在香港的西西,其文学来源和文学视野却是世界性的。虽然她的一部分作品,能够从其他作家笔下找到痕迹,但她通过“古典”之汉语的叙述,将这些文字意识中的异类融解得干净整洁。
    西西之语言,也许不能说是纯粹的“古典汉语”,宗璞的语言方是。她的语言,保持着汉语的短句形式,而在语意上和新词运用上则多有开拓,其赋予文字之动感和跳跃性,使汉语焕发着新鲜之活力。
    还有一点,西西对于文集结构之考虑,在当代作家中也属卓异。西西之小说集,各短篇小说之间互相补充,形成一个严谨的结构。而其部分文集,则充分调动多面手之特性,或诗或画或童话或小说或故事,穿插缭绕,很是好看。

文坛水军头领六名
正榜第二十六名:天寿星混江龙李俊 任晓雯
    大陆作家之语言,多有杂质。具备语言自觉之作家,可谓稀少。宗璞所用之“白话”,已成化石,现代汉语如何建立,还属一个问题。自鲁迅起,中国文学便走着欧式句法的路子,中间经过大革文化命而带来的语言更新,也是在属于欧洲而来的苏联文艺指导下完成的。纯正的中国式现代汉语的清洁和再造工作,似乎无作家为之。
    以此之故,任晓雯之写作,意义重大,怎么比喻都不过分。在其新作《她们》中,任晓雯尝试着重建现代汉语句法之写作方式,也就意味着,她在这部作品中正在完成类似于福楼拜式的任务,经过艰苦的“炼字”过程,将冗字从句子中一个个剔除,将旁逸斜出的句子从句群中剔除,将复杂的句群精练,恢复汉语之节奏……
    小说《她们》,可谓一字不可增。而其句子结构之简洁,句群之逻辑和节奏,恰彰显出汉语的鲜明特色。这种工作异常艰苦,并且不讨好。该书出版至今,我尚未看到有批评家给以注意。而她的这一工作,无论如何赞誉都不过分,毕竟在打倒“旧白话”,使用新白话九十年之后,中国文学终于开始重建汉语。

正榜第二十七名:天剑星立地太岁阮小二 刘震云
    前文我将农村题材作家称为“渣派”,若论土得掉渣,中国当代小说家中,首推刘震云为第一把交椅。
    刘震云之作,可谓原生态的民间口语和民间智慧之合成。譬如二人转,赵半山、小沈阳之舞台演出,是经过净化的、为观众量身打造之二人转,而在东北乡间,每晚则有民间艺人上演原生态之土二人转,其他地区观众莫说鼓掌,就是听懂亦属很难。莫言、李锐、阎连科等作品表达之乡土口语和乡土意识,类同小沈阳,知晓读者笑点何在,讨巧卖乖,故能赢得满堂彩,而刘震云之口语和民间智慧,则是大锅蒸馒头,齐唰唰端上桌,热气腾腾,排山倒海,令人喘口不过气,更令人下不了口。
    迄今为止,对历史重写之尝试,莫过刘震云之故乡系列,思考最锐利,气魄最宏大,成就也最大。自《故乡天下黄花》起,《故乡相处流传》、《故乡面和花朵》刘震云意识通过农村视角对中国历史之转折、变化做出新的阐释,古今各个时代交错缠绕,通通转化为油彩浓郁之戏子偶俑。所谓历史之意义,便在这种游戏中崩溃瓦解,而生活之惨烈,则伴随着狂欢式的历史阐释得以呈现。
    刘震云之写法,架构宏阔,但知者了了,尤其到了《故乡面和花朵》,鸿篇巨制,而没有一以贯之的历史哲学提纲挈领,意象浓密,情节杂乱,令人难以卒读。这部作品固然挑战读者之阅读能力,但好的作品往往都会形成这种挑战和训练。

正榜第二十八名:天平星船火儿张横 朱天文
    如今很多人迷朱天文,迷朱天文者往往迷张爱玲。迷原本是一件非理性之行为,迷而讲理由,就俗了。所以,一些朱迷和张迷的重叠,无法予以解释,只能称之为宗教信仰。如果从理性角度考虑,张迷和朱迷,应该誓不两立才对,不仅因为二人有着楚河汉界式的不同,而且因为二人剑拔弩张地针锋相对。
    张爱玲之文学语言来自于“旧白话”,文学主体意识来自于五四,朱天文之文学语言来自于谷崎、川端,文学主体意识则来自日本式的后现代主义。二人风马牛不相及,众人从朱天文中看出张爱玲之影子,只能称之为“见鬼”。
    张爱玲与朱天文共有的元素,不过一个胡兰成而已。胡兰成对中国文化及文学之见解,可谓半瓶醋,不通处甚多,恰好足以迷糊文学少女们。不过,胡兰成毕竟为朱天文提供了“日本”这一符号体系发达之文化系统的通道,而足够聪明之朱天文虽然逆练真经,倒也打通经脉,自成一家。
    朱天文近作《巫言》日前在国内出版,引来一阵热潮。《巫言》之写作,固然对生活在后现代都市之时态型男女极尽嘲讽(而恰恰是这群男女构成朱迷这一莫名其妙之群体),而其对所谓时间、生命、死亡之思索,则是天花乱坠,胡言乱语。惟有“父亲之死”一段落尚称委婉,颇可一读。
    我一直奇怪的是,为什么中国作家一思索,就引人发笑。真的是中国作家感情充沛吗?非也非也,中国作家脑子秀逗了。

正榜第二十九名:天罪星短命二郎阮小五 迟子建
    中国作家有着各种各样之雄心,比如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获诺贝尔文学奖、到乡下养猪、夜宿桑拿房等等,惟独未见企图写作民族志之作家。天津冯骥才偶有所做,但不成体系,作品亦有刀痕。原因或许在于,中国作家过多依赖于书桌前之想像力,而不会做资料收集、编排、耙梳之案头,亦不会下田做人类学之调查,民族志之写作,不仅需要资料,更需要民俗文化之田野作业,而最不需要的,就是满山遍野之想像力。
    中国境内民族众多,但尚无合格之民族志文学出现。藏族作家阿来之作品,并非民族志,而是带有中国作家写作农村题材之普遍性,与其说他关注民族性,不如说他关注农村。迟子建之《额尔古纳河右岸》,庶几带有三分民族志写作之特色,对鄂温克族之风物和萨满传统之描述细致入微,对民族传统在现代社会之融解亦怀同情。这部作品的失败之处,在于人物之光明化。这也是中国作家之通病,总要塑造出光明磊落之好人形象,以便寄托所谓理想人格等等。人物光明化,必然带来人物之肤浅、单调,尤其在民族志写作中,便会把民族变迁之悲剧简单化、黑白对立化。这种简单的机械论式的写作,恰恰是对民族志写作初衷之背叛。民族志写作,目的在于呈现此一民族在运动形态下的复杂性,而非善与恶、黑与白、进步与落后、美丽与丑陋等等二元对立。

正榜第三十名: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 麦家
    类型小说在中国文学中一向不受重视,然类型小说自有丘壑,比如说张恨水、还珠楼主便被文学史充分低估。最近几年中国最红火之类型小说家便是麦家,以一人带动了侦探电视剧这一个市场。
    麦家所做,并非典型之类型小说,而是以文学之面目出现之类型小说。经过这般改造,类型小说的面目模糊了,不在局限于一小部分人之娱乐,而获得文学上之地位。从这点来说,中国为数不多的类型小说家都该感谢麦家。
    从文学角度来说,麦家之作品尚显粗糙,结构段落不精细,人物单薄。但麦家的这一尝试,有其文学价值在。中国文学建立在完全抛弃成熟之类型小说的基础之上,因而中国文学之形式颇见老迈,无人从类型小说中借用结构。而在世界文学范围内,无论侦探小说还是科幻小说乃至滥情小说,都被小说家们顺手拿来重做皮囊,填充自己之血肉。比较典型者,刚获诺贝尔文学奖之莱辛,就曾写作五大卷系列科幻小说。上述之台湾张大春,更在各种类型小说中游走,如鱼得水。
    中国文学之企图脱胎换骨,须从类型小说之普遍发达而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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