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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踮着脚摘星星 于 2019-6-20 08:34 编辑
傻蛋与憨婆(外一篇) 文/赵同胜 “又到哪儿钻鸡窝去啦!”老媪一边用手拍打着老翁背上的尘土,一边嗔怪着。老翁弓着腰,没言语。老媪刚想再说点什么,老翁冷不丁一扭头,嘴唇不偏不倚正好印在了老媪的额头上。老媪用细拳锤了老翁两下:“死傻蛋,没正形。”老翁嘿嘿一乐说:“你个憨婆。” 那时,老翁还不是老翁,是个俊朗后生;老媪也不是老媪,是个俊俏妮子。 成亲那年,一个十九,一个十八,看上去像俩没长大的孩子。新婚的第二天,老媪就叫老翁傻蛋,老翁就叫老媪憨婆了。那是俩人的小秘密。 城里那个叫叶子的知青给老翁送秋波的事,老媪是知道的,她的心里也曾一阵阵泛酸,到后来酸气慢慢弥散了,老媪十来年也没开怀,她不想挡着老翁的好事。可老翁一句“俺家有憨婆”,就把叶子给打发了。 老翁说:“俩人过,省得擦屎擦尿,省得操心费力,省得置办家业,挺好,挺好,松心,松心。”老媪那泪是笑着流的,流得老长。 偶然的一次体检,老翁惊讶地发现,老媪生不了娃,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毛病全在自己身上。老翁的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支吾着说给老媪,老媪顺手拿起个包子塞住了老翁的嘴。 此时的老媪真的成了老媪了,已过了生娃的年纪。 七月的夜,月牙如钩,一抹清辉洒进小院,葡萄架下,老翁抽着旱烟,老媪摇着蒲扇,深一句浅一句地聊着,说到新婚之夜的傻和憨,老翁嘿嘿一乐,那笑有点坏,老媪一蒲扇打在老翁的头上,脸早就羞成了一颗紫葡萄,那翘起的嘴角,就跟天上挂着的月牙儿似的。(593) 两条藤 文/赵同胜 母亲要干农活,父亲说啥也不让。母亲跟父亲急,父亲摩挲着母亲的手,嘿嘿傻乐。父亲扛起锄头,一脸得意,临走,还不忘在母亲手上留个带烟味的唇印。 听说,父亲当年看上母亲,就因为那双手。 班里组织手拉手的游戏,报数随机组合,父亲恰巧和母亲分在了一组。母亲把手伸过来时,父亲的眼一下子就直了,母亲那宛若玉笋一般的小手,颀长,白皙。父亲的脸涨得通红,怯怯地不敢触碰,生怕碰出个好歹来。可父亲终究还是壮着胆子迎了上去。一丝柔软滑过心头,父亲再也忘不掉了。 那年,父亲10岁,母亲9岁。 父亲是在和母亲拉手12年后把母亲娶回家的。 地里的活儿父亲从不让母亲沾手,父亲有的是力气,是村里出了名的庄稼把式。父亲说母亲的手娇贵,干粗活就糟践了。母亲睨一眼父亲,笑着摇摇头,脸颊上飞起的霞红,映在父亲古铜色的脸膛上。此时,父亲烟锅头上的光会格外显亮。 母亲除了做些家务,闲暇,就拿家传的刺绣打发时光,那些精美的图案就跟真的似的。父亲语拙,翻来覆去就俩字:好看。 父亲是突然病倒的,那天,父亲下地回来,说了声“晕”,就栽倒了,医生说是脑溢血,下半辈子恐怕要黏在床上了。父亲捧着母亲的手,泪蛋蛋在脸上滚;母亲抚着父亲的脸,泪蛋蛋也跟着掉。 赶上了好时候,母亲开了家刺绣作坊。财富在母亲的手里渐渐滚成了“雪球”,父亲奇迹般地坐到了轮椅上。 绣品上的父亲像尊雕塑,那是母亲瞅着父亲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父亲和母亲十指紧扣,宛若缠绕的两条藤,黑白分明。(599) 071000河北保定市七一中路152号保定市人民银行 赵同胜 电话(微信):13032006581 邮箱:ztsbd@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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