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之路”杯首届华语闪小说大赛--留守儿童

袁南成求索

留守儿童
文/袁南成
王大爷家每天下午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屋内屋外都站满大人小孩，川流不息。
吃完饭，我牵着孙子的手，拿着书包匆匆去到王大爷家，让他指导孙子写作业。
来到门前“啊”了一声，好安静，暗自窃喜，总算抢先到了。
跨进门就叫王大爷，连喊几声没人应答。然后前屋后左瞧右叫，不见人影。紧后，几个爷爷奶奶也领着孙儿孙女来，未进门就嚷嚷起来。
闹哄哄的声音引来隔壁的饶大妈，朝我们喊道，王大爷昨晚去医院了。大伙“哦”了一下，愣住了，都吆喝着孩子，回家自己去做。小孩们都嘟嚷：不会做不会读。
一个个簸箕大的字都不识的爷爷奶奶，陪着孩子做作业。
爷爷，这个题目怎么做？孙子问我。我把眼睛瞪得似灯笼，半天说，你打电话问你爸妈。
奶奶，这个字怎么读？邻居的小孩问。明天去问老师吧！
很快，外面到处都是小孩。追赶逗打的，做游戏的，爬树捣鸟窝的……又像以前一样，放学书包一扔，快乐的不见人影儿，深夜才归，甚至有的不找不回家。半夜那“爸爸妈妈”的梦呓声，声声揪心。
去年的一个周末，我吃完饭就去田地做事，孩子独个在家，回家看见满身是泥，有的衣服扯出洞来，脸上黑白相间。
上学后，半截作业交给老师。这样我一次次接到老师告状的电话，苦恼着。
一天，发现退休多年的王老师在家，于是经常和孙子一起去找他，他也乐意。时间长了，来找他求教的人也多起来。
现在，王大爷病了，留守儿童进入盲区。远方的声音在呐喊，空巢老人在呻吟。

58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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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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