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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香
闵卓/文
宋朝嘉定元年,蒙城叶家主母产下一女,名为端秀。此女生性活泼,十余岁时便以貌美闻名蒙城。上门提亲者,可绵延两三里地也。
上门提亲者众,本是好事,可叶家老爷却为此整日愁眉不展。为什么呢?原来端秀从小就味觉和嗅觉失常,叶家老爷为她的怪病偷偷找过很多名医,可就是没人能治。前些年,倒是有个游方道士说世间有一剂良药可治百病。不过,这毕竟只是一个老道士的自言自语,叶老爷也没太往心里去,给了些吃食和银两就将道士打发走了。
夜,无星,无月。
突然,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整个叶府上上下下都慌了神,小姐失踪了。
此时,蒙城城外,两名黑衣人淫笑着商量谁先一睹芳容。可商量商量着就起了争执,端秀趁机逃了出去。
也不知跑了多远,端秀看见前面有个茅屋亮着光,便拼命向前跑,直到看见一位老婆婆打开了门,方才晕过去。
等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端秀醒了。
“姑娘,醒了?来,喝口水。”老婆婆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粗布衣裳,用一双满是裂纹和黑斑块的手端着一碗茶递给端秀。
这碗茶里满是茶渣,茶面漂浮着一些虫尸,底部还有不少肉眼可见的泥沙。说句很不客气的话,就算是叶府下人平常喝的水也比这个强多了。但是,端秀没有犹豫,她笑着看了看老婆婆,一口接一口地喝。喝着喝着,端秀居然感受到了一股香甜味。
定睛一看,这茶茶水清澈,茶叶饱满,茶香扑鼻,哪里还是刚才那番模样。
端秀刚想说些什么,一抬头,荒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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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姓名:闵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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