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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自卫还击作战四十周年,肖福祥短文集
1、散文《木棉花》 文/肖福祥 花,对于我来说,情有独钟。 中年以后,我更加喜欢的是木棉花。 我喜欢木棉花的原因,是缘于上世纪我国七十年代末那场保卫祖国西南边疆的战争。一九七九年二、三月,我参加了那场战争。在那场战争中,我们有许多好同志、好战友为了祖国的安宁,为了人民的幸福,献出了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用汗、用血书写了一曲曲的英雄赞歌,他们的光辉形象犹如木棉花红,永在我心中。 在那场战争中我有一位好战友的弟弟牺牲了,当时的情景,我仍然记忆犹新。 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早上4点,战斗打响了。早上6点,通信员来报告说战友的弟弟牺牲了。亲兄弟生离死别是相当痛苦的。战友听到消息后,悄悄地跑到一边,抱着一棵大树抽泣起来。看到他伤心的模样,我悄悄地跟了过去,战友抱着的那棵大树,是一棵木棉树。木棉树高大粗壮,树冠上正盛开着大朵大朵鲜红的木棉花。我安慰战友说:“伙计,别这样,既然是战争,就不可能没有牺牲。今天牺牲的是你弟弟,明天牺牲的又是谁呢?只要我们是为了祖国,不管是谁牺牲了,都是光荣的事,祖国一定不会忘记我们的。” 战友离开后,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那棵木棉树,我对它深情地说:“木棉树,看着了吧,我们都是祖国的好儿女。”木棉树好像理解人意似的,当我用泪眼再看它时,它的花儿更加红了。 一九七九年三月,我们胜利凯旋,祖国人民为了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儿女,用松柏,用木棉花扎成一座座的凯旋门。在生与死考验的日子里,我们是多么地想念祖国啊!当我们一踏进凯旋门的时候,我们沸腾了,“祖国啊!我们回来了,您忠诚的儿女回来了!” 自从那次战争后,我在广西又工作了几年。每当木棉花盛开的时候,我总是要去看看,木棉花成了我心中永不调谢的英雄花。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后,根据组织的安排,我离开了那令我无限牵挂、无限思念、无限自豪的地方,转业来到了重庆。重庆与广西的地理位置不同,这里没有了高大的木棉树,也就没有了那念念难忘的木棉花。但是每到了木棉花花开的季节,我的心总感到十分惆怅,我总是要面对南方,轻声念叨,寄托我无限的思念与祝愿。 今天又是木棉花盛开的日子了,我的心又激动起来了。我深情地祝愿:烈士们永远安息,祖国永远富强! 1009
2、闪小说《任务》 文/肖福祥 车队里除我和大个外,其他能派出去的司机都派出去了,自卫还击最激烈的那几天,军火消耗尤其大,忽然,上级又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要我马上派一台车送一车军火去一个高地。 “喂,队长吗,零零零高地需要补充军火,命令你队火速派一台车,送一车军火上去。” 这次任务要穿过几处开阔地带。当时我们虽然有武装押送,但是多处敌人是重机枪把守。敌人在山洞里,你看不见他,他能打你。重机枪子弹能打烂汽车的气缸体,只要挨上一颗,如果是人,那更不用说了。 大个刚执行完任务才回来,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 “队长,又有任务?” “又有任务。” “我去!” “不,我去。” “不,队长,我去。” 大个是一个超期服役了的老兵。技术好,我想给部队留下人才,我多留了他一年。 当然,大个家里困难,我想多留大个一年,多给他一个解决工作的机会。 第一个开阔地带大个顺利地过去了。 第二个 开阔地带大个顺利地过去了。 但是,最后一个开阔地带大个没有过去。 大个原本是可以不上去的。大个如果不上去,他就有可能不会牺牲。 大个是顶替我上去的。 眼前的木棉花一片火红。 我泪流满面。 “大个,你知道吗?部队准备大战结束后把你提拔成我的助手呢!” 566
3、闪小说《井》 文/肖福祥 老井在2个不同姓氏的村子中间。 一天,她的一只水桶掉水井里了,怎么捞也捞不上来。 他来了。 他说:“小妹,我给你捞。” 她说:“哥,你真好!” 他是这个村的,她是那个村的。 他的扁担的两头各有一个用木叉做的木钩。 不久,上级在这里征兵,他响应号召,参军了。 “小妹!” “哥!” 后来,边境发生战争,他再没有回来。 ...... 再后来,她的儿子大了。 她还是在这个老井里挑水喝。 再后来,她的孙子大了。 她还是在这个老井里挑水喝。 …… 一天,她病了,要死了。 “儿啊,你去给我把我那副木钩拿出来吧,我死后,你把它给我装到我的棺材里面。 她跟她儿子说。 几十年了,当年他的那副挑水的木钩她还保存完好。 “娘!” 儿说。 她说。 “儿啊,娘下辈子还想做一个挑水喝的人,挑水喝。” 519
4、闪小说《距离200米》 文/肖福祥 部队先过河了两个营,河面太宽,装备太落后,后续部队没有跟上,天要黑了,如果部队不采取其它措施,先过河的两个营有被敌人包饺子的危险。 自卫还击作战总攻在即。 军长打来电话说:“师长吗?现在部队的情况怎么样?”师长说:“报告军长,部队只先过河了两个营,后续部队没有跟上,情况危急。”军长说:“师长,下步你们打算怎么办?”师长说:“报告军长,下步我们准备采取第二套方案,指南打西,改佯攻为强攻,围魏救赵,在战术中解救部队。”军长说:“好,狠狠地打,打出你们的威风,打出你们的光彩。” 军长又说:“你现在的位置?”师长说:“界河,零零零高地。”军长说:“据情报,敌人在边境部署了大量的特工人员,专门偷袭我们一线部队的指挥机关,请你们一定注意安全。”师长说:“是!我们一定注意安全。” 界河周边崇山峻岭,前头没有了公 路,师长下车步行指挥部队。步行直线距离还不到200米,后面突然传来“噼噼啪啪”激烈的枪击声。 “警卫员,情况?” 参谋长了解情况后来报告说:“报告师长,敌人偷袭了你的指挥车,车中弹14发,部队牺牲1人。” 少顷,军长又给师部打来电话说:“喂,找你们师长接电话。”师长说:“报告军长,我是师长。”军长说:“是吗,你真的是师长吗?”师长说:“报告军长,我真的是师长。”军长说:“刚才我们收听到敌人的广播,说他们射击了你的指挥车,抓到你了,正在押送途中。”师长说:“报告军长,他们射击我的车辆时,我不在车上,刚下车不久,现正步行在界河的小路上。”军长说:“好,你现在的位置?”师长说:“报告军长,我现在的位置,出事车南,直线距离大约200米。” 599
5、小小说《福墙》 文/肖福祥 炊事员弯着腰站在我的前面专心致志地给我烧洗澡水,我站在他的后面聚精会神地清理衣服,准备洗澡,突然我的后面传来“砰”的一声枪响,隔壁后勤枪走火了。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我们根据上级的指示,开进到广西边境进行自卫还击准备。我们进驻到的那个指定位置,是我们自卫还击时的一个临时野战基地。我们进驻到达那里后,接着就是紧张繁重的战争准备工作。 开始我们是每天24小时不停地从车站拉枪械,器材到野战基地。每天不停地拉,每天吃喝都在车上。 接着我们是将我们的枪械、器材分配到边境上的每个参战部队。 再接着就是紧张的战前操练,演习。 进攻时我们该怎么样上?撤退时我们该怎么样退?掉队了我们该怎么样走?受伤了我们又该怎么样自救?步步要到位。 “有热水吗,我想洗一个澡?” “没有,我给你烧点?” 一天,我执行完一个任务后,全身全是汗水,想洗一个澡。 当年,我们的那个野战基地,是抗美援越时期修建的一个抗美援越基地,抗美援越时,我们的物质都是从那里源源不断地送给对方的。 抗美援越后,我们撤退了,把它交给了后勤。 我们陌生了。 自卫还击时,后勤退给了我们一部分,我们把它用作了我们的临时野战基地。 那个地方,自卫还击时,敌人比我们还熟悉。经常白天是我们的天下,晚上是他们的天下。晚上他们经常骚扰我们。 炊事班炊事员是一个非常勤快的小伙子。勤快,热心。 我们的那个地方,自卫还击时,同时也是后勤的一个野战基地。那里同时也驻扎有他们后勤的一支部队。 我们基地紧挨着基地,营房紧连着营房。我们的伙房只隔着一堵土墙。 墙体是抗美援越的时候修建起来的,广西农村那种用泥土干打垒砌起来的老墙体,很厚实。 先天晚上,敌人的特工队整个晚上在基地的周围骚扰我们,后勤的连长带着部队整个晚上在山上守护基地。手枪上子弹后一直没有离手。 下午连长下山吃饭,手枪子弹忘记退膛了,放在他们炊事员的床上,到伙房吃饭了。炊事员见连长的手枪放在他的床上,拿起手枪,想玩玩手枪,手枪走火了。 好在土墙厚实。手枪子弹只射穿了墙体的一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射穿。如果射穿,后果不堪设想。 当年我们大规模开进边境时,也许是许多年没有这么样的大部队开进了,也许当时环境太恶劣,经常有许多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部队开进时,我们的一个司机送几位首长上前方察看地形,在冲一个上坡时,被我方对面迎面冲来的一台坦克压在了坦克底下。 当时,他从山坡的这边往上冲,坦克从山坡的那边往上冲,双方车速太快,没有控制好车速。 好在是坦克的肚子下,不是履带下。 那天晚上我们去野战医院看他时,他躺在病床上,全身乌黑,缠满绷带,不省人事。 战后,我们的旁边驻扎有41军的一个连队,是英雄连。他们连打的很好。他们营4个吹号员,有3个没有回来,只他们连的这个吹号员回来了。但是他们连的通讯员没有回来。那天,上级来采访,吹号员代替通讯员给连长擦枪,枪走火,子弹从他的鼻子打进出,从后脑打出来。 那天他们的车辆没有在连队,外出执行任务了。他们来找我们,是我们给他们送野战医院的。 那天晚上我问他们:“人怎么样了?”他们说:“牺牲了。” 听说他是一个独子。4兄妹,只他一个是男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家听到消息后会怎样难受! 事情惊动了后勤的整个部队。 也惊动了我们的部队。 真没有想到,我只是想在备战的空隙洗一个澡,没有想到这也差点让我俩也发生一个意外。 土墙救了我俩的命,是我俩的救命恩人,福墙! 墙边,我俩站了很久,很久。 “啊,正是你们俩的那个方向!” “好危险!” 1689
6、小小说《特工》 文/肖福祥 汽车行驶的前面是一个又窄又陡又急的急弯,我们刚转过弯去,前面突然发现一个成年男子躺在山道的中间,挡住了我们汽车行驶的道路。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守土卫国的那阵子,我们根据上级的指示精神,进驻到了广西崇左县新和公社的一个小山村里。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百来号人。村子的前面是左江,村子的后面是崇(左)大(新)公路。村子很美,山清水秀,是我国南方广西的那种典型的小山村。 军爱民,民拥军。 春节期间,当地的老百姓争先恐后地来慰问我们。 小山村河对岸的老百姓也来慰问我们了。他们给我们送来了鸡、鸭、鱼、肉,还有大个大个的粽子,大捆大捆的甘蔗。 他们来慰问我们,我们也必须感谢他们。 我们准备给他们放映两场电影。 “队长,任务交给你了,由你带车送电影队过河去河对岸慰问放电影,一定保证车辆和慰问人员的安全。” 当年我在部队汽车队当队长。 当年,新和的周围居住有十几万的归侨。这些归侨都是当年两国交恶时从对方过来的。鱼龙混杂。 新和离边境直线距离不远,经常有特工抄小路进入我国进行敌特活动。 大战在即,双方剑拔弩张。 我们进驻到这里的时候,晚上经常枪声不断。 部队派了两台汽车,一个步兵加强排护送。政治处去了一个副主任,一个电影放映组。车队由我带队。共计50来人。 汽车是一台十轮卡,一台解放牌汽车。 十轮卡是解放初期苏联支持我们的产品,曾经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驰聘过。适合走山道,野战很适用。 解放牌汽车很新,是我们开到前线后部队拨给我们的新车。 小山村的对岸与部队驻地虽然相隔不远,但左江上没有桥梁,我们只得绕道崇(崇左)龙(龙洲)公路。 我们绕道几十公里,中间又走了近20公里的山道。那些山道,汽车很少走,拐一个弯,还是一个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那天晚上我们放了两场电影。 放完电影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零点了。 我们收拾好放映机后往回走。十轮卡走前面,解放牌汽车走后面。我坐在前面十轮卡的驾驶室里。 丛林密布。 两边杂树遮天蔽日,一条土路凹凸不平。 夜半三更。 一条汉子。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人还是许多人? “停车!” 见势不妙,我命令司机立马停车。 车上的战士们见有情况,车一停,跳下车,也立马分散进入到了两边的树林里。 我又命令。 “别熄灭!” “踩下离合器!” “加大油门!” “用远光灯照射他!” “按高音喇叭!” 两边树木里的战士们也同时高声大喊:“什么人,干什么的,快让开,不然我们开枪啦。” 枪栓拉也得“哗哗”响。 节前,我们进行了严格、紧张的战前训练。 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 也许他不是特工。也许我们真的训练有素,他见我们人多,打不过我们,慢腾腾地让开了。 1546
7、小小说《口令》 文/肖福祥 暮霭沉沉。傍晚,我和我的几个战友受托去看望我们部队一位首长参战后回撤到广西靖西县城边一个小山村里的儿子,突然,前面的一栋房檐下传来一声严厉的哨兵的吆喝声:“站住,口令!” 一九七九年的那场自卫还击作战,我们部队有两个两对,一个一对,(一个两对兄弟兵,一个两对父子兵,一个一对夫妻兵)参战。 一个两对的兄弟兵,一个一对的弟弟牺牲了,一个一对的弟弟受伤了,其他都安全撤回国内。 部队回撤后,我们撤到了广西德保县都安公社的一个小山村里。我们那位首长的儿子回撤到了广西靖西县城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里。战事繁重,始终不得相见。 父子情深。 “队长,你今天去靖西办事情,顺便代我去看看一下我那儿子,看他怎么样了,好吗?”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一天,我要去靖西办事情,首长找到我,要我代他去看望一下他回撤回来的儿子。 首长的信任,是我的荣幸,我愉快地答应了。 那天的车辆很堵。部队回撤后,大量的车辆集中到了边境,边境当时的路况又不好,经常堵车,一堵就是半天。 靖西的新圩,是广西德保,靖西,那坡,三县的交通要道,去三个县的车辆都在那里分道,经常半天也走不了一步。 那天,我的事情也特别多。 我办完第一件事情后,已经是下午1点了。我办完第二件事情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办完最后一件事情后,已经是傍晚了。 “队长,还去看首长的儿子?” “任务还没有完成。” “队长,天这么晚了……” 军营,口令是军人的通行证。战场上,口令更加是战士们的生命! 我们外出执行任务时,原本是想时间要不了那么晚,没有找保密部门要口令。 哨兵的“口令”又严厉,又宏亮。 我猝不及防。 “我是你们连队事务长刘军(化名)爸爸的部队的,受托来看望刘军。” 慌乱中,我忙于应付。 事情好在我准确地说出了他们连队事务长的名字,又是一口浓浓的湖南腔,没有失误。 旁边隐蔽处另外走来了一个哨兵。 “你们找我们事务长?” 事情的先天晚上,边境回撤的一个连队看电影,遭特工偷袭,扔手榴弹了。 这个事情,后来我一直记在心里,到现在我已经整整记了40年了。我想,我以后还会牢牢地记下去,直到永远。 1668
8、小小说《战友》 老人站在我的前面,我站在他的对面,他紧紧地握着我的双手,泪流满面。 “老乡,这远隔千山万水的,现在我还走得动,如果以后走不动了,那怎么办呢?” 自卫还击法卡山战役后,我病了,病得很重,我这么大的一个个子,体重下降到不足100斤,蹲着,站不起来,站着,蹲不下去,一天,我到边境龙州水口关执行任务,回部队后下不了车,通讯员问我:“队长,你怎么?”我说:“我站不起来了。”此后,我去部队医院住院了。 部队医院里负责护理我的是一个顽皮的小护理兵—小护士。人很聪明,也很能干,但就是爱开玩笑。打理卫生,她要跟我开玩笑;发药,她要跟我开玩笑;有时候打开水,换洗病服,打饭,她都会跟我开玩笑。经常,我火冒三丈。 一天晚饭后我准备外出办点事情,开晚饭的时候我去排队打饭去的很早,想排到前面早点打饭,多争取一点晚饭后的时间。没有想到她故技重演,故意不给我打饭,把我拖到最后面。我气不过,自己在饭桶里打了一碗饭,倒在了她的身上。 这下她受不了了,哭着跑回她的宿舍了。 第二天上午,查完房后,护士长来找我了。 她想做我的工作,要我去给小护士赔礼道歉,认一个错。 “昨天你们吵架了。” “吵了。” “你是干部,怎么和她吵架了呢?” “她有意跟我开玩笑!” 我还是一肚子的火气。 “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这跟我何干?” “你的老乡呢。” “我的老乡?” 一计不行,护士长又想一计。 她想用“老乡”来调和我俩的关系。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确,人在江湖,“老乡”有时候有一些作用,尤其是在我们那异常紧张的环境里,经常能唤起我们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怀。 我住院,我的所有关系都转到了医院,护士长知道我是哪里人。护理兵是她的手下,她更加知道护理兵的籍贯。 我性格倔强。 护士长还是没有完全消除我的怒气。 “你不知道吧?她是烈士的妹妹呢。” 护士长又用烈士的名义来做我的工作了。 她为了做通我的工作,不遗余力。 “她哥哥牺牲了?” 小护士是烈士的妹妹。 她哥哥是在自卫还击作战中牺牲的。 她哥哥牺牲后,她爸爸为了让她继承她哥哥的遗志,让她顶替她哥哥参军来到部队了。 小护士的父亲非常疼爱小护士这个孩子。 她哥哥牺牲后,她爸爸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哥哥的牺牲,对她爸爸打击很大。 她爸爸经常要去前面烈士陵园看望她哥哥。 她爸爸每次去前面烈士陵园看望她哥哥,回家路过她这里,每次都要来看望她。 “她爸爸经常要去前面烈士陵园看望她哥哥?” “对,是的。前几天她爸爸又去前面烈士陵园看望她哥哥了,昨天路过这里,她爸爸又来看她了。” 开战前,我们和这些烈士们都生龙活虎。但是战后,他们一个一个地都没有再回来。 这谁能说得清楚? 烈士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老人是我们县里的一个干部。年龄还不算太大,还没有退休。 然而,面容憔悴,满脸愁云。 后来,我和小护士又是一对非常要好的好战友了。 1656
9、小小说《军营兄弟》 文/肖福祥 公路的旁边,我站在长途车的门口,他站在我的对面,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老伙计,你放心,我会坚强的!” 老伙计是我的生死战友,我们一起参军,一起战斗,生死与共十几年。 当年新兵连时,我俩在一个班,班长是老兵,我是副班长,他是我的兵。当年在广西时,我俩在一个车队,我是队长,他是我下属的一个班长。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单位干活,从来没有分开过,一直到我转业。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当年新兵连在长沙,连队没有盥洗间,要在连队旁边的一个水塘里搭一个盥洗台。腊月的天。我下水后没有多久,就不行了。 他下来了。 “上去,我来。” 当年农业学大寨,部队修水田,上级命令我们车队的每一个司机每天晚饭后到十几公里外的一个矿山上拉一车石头回部队修水田。自己装车,自己卸车。 那天晚饭后我把石头拉回部队后,怎么也没有力气卸车了。 他又来了。 “去驾驶室休息,我给你卸车。” 那年,边境战火正盛,一天,边防师拉来了一整列被战火打坏了的汽车,要我们抓紧时间修好,运回边境。 时间紧,任务重。 当时上级原本已经批准他探家。 那天,正在我忙着带队卸车的时候,他又来了。 我说:“你怎么还没有走?” 他说:“这么多汽车,你没有我的参与能行吗?” 一直到最后一辆汽车卸下后,他才坐我派去送他的车去火车站。 自卫还击作战,他任务完成很好,每次都圆满完成任务。战中,部队给他立了战功,准备战后提拔,可惜当时我们忙于换防,等我们换防后,上级的新规定下来了,他年龄偏大,错过了提干的机会,我们只给他转了志愿兵。
他的不幸,源于那次车祸。 他转业到地方后干的还是很出色。他转业后在我们县里开车,多年都是县里的先进个人。那年县里还推荐他为省里的“五一”劳动模范。 听说材料都报到省里去了。 正在等待上面批准时,那天他出事情了。 那天,他外出执行任务,突然,一台车冲向了他的车,他双脚被撞了。 后来,他回到了生他,养他,他参军前居住的那个地方,他的出生地。 在我们那里的一座最高最高的高山上,是我们那里的一个最偏僻的“夹皮沟”。
这里,我又有好多年没有回老家探亲了,我回湖南老家探亲。 “走,看他去!” 湘中原本是一个丘陵地带,大都山不太高,水不太深。但他居住的那个“夹皮沟”,山就是高,林就是密,坡就是陡,路就是长。 道路崎岖。 我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 爬过一个坡,还有一个坡。 拐过一个弯,还有一个弯。 穿过一片树林,还有一片树林。 快中午的时候我来到了他居住的那个地方—他的家。 他不在家,说是赶集去了。 趁无事,我们在他家的周围转了转。 还不错,他还没有趴下。 房子虽然破旧了点,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猪栏里养了猪。 菜地里种了菜。 田里种了粮。 还喂了鸡、鸭、鹅、羊、狗....... 他家后面的那片竹林也郁郁葱葱。 他在部队时,本来就能干。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 一双拐杖,一担箩筐,一根扁担。 一拐一拐地。 我泪流满面。 我立马跑了过去,接下了他肩膀上的担子。 他说:“你来了?” 我说:“我来看你了。” 他说:“这么远!” 我说:“我回来了,我能不来吗!” 我俩坐下来谈了很久。 我说:“苦吗?” 他说:“有点。” 我说:“难吗?” 他说:“有点。” 我说:“当年要是给你提干了就好了,你也不至于这样了。” 他说:“这怎么能这样说呢?这我不怪你们,这是上级的规定,那是没有办法的。” “难过吗?” “当时有点。” “现在?” 兴奋时,我俩开怀大笑。沮丧时,我俩又泪流满面。 他知道我的味道。 中午,他给我做了许多许多好吃的。 有湖南有名的楠竹笋炒腊肉。他自己山上的竹笋,自己喂的猪。 有有名的湖南山菇炖母鸡。他自己喂的鸡,自己采摘的山菇。 ...... 还有一大罐甜甜的湖南甜酒。 满桌飘香。 我说:“老伙计,这么多好菜?” 他说:“你回来一次不容易呢,该吃好。” 我说:“你不容易!” 他那里地处高山,山上的夜比平地的夜来得早,吃完中午饭后不久我就得离开他那里。 他送了我一块大腊肉,一根春笋,一大包花生。 他送我老腊肉时我说:“老伙计,这腊肉我不能要呢,你太难了。” 他说:“怎么,洋了,老味道你也不想吃了?” 他要去山上给我挖楠竹笋,我说:“老伙计,算了,林深竹密,你不方便,不好上山,不上山了。” 他说:“怕什么,你这么远都来了,我这点困难就怕了吗?” 他送我花生时我说“老伙计,别送了,这么多,我拿不动了。” 他说:“老伙计,回来一趟不容易,我的意思,你该拿就应该拿!” 好多年了。现在,我仍然常常默默地祝福。 “老伙计,保重!” 2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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