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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健 于 2018-11-15 14:06 编辑
纵横捭阖皆有爱
——浅谈王立红闪小说素材选择及主题价值取向
文/林健
关注王立红闪小说已经多年,然而能有集中读二十篇的机会,这是第一次。虽然,二十篇作品几乎都已经读过,但认真揣摩并写出读后感受依然是第一次。
组织这次专题研讨活动者将此次活动冠名为“王立红东北系列闪小说作品研讨会”,纵观王立红二十篇闪小说,窃以为作品的整体选材内容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东北系列”(如果将作家王立红列为东北作家群成员之一,这个冠名另当别论),所以,我立论的角度可能会超越这个命题的范围。
闪小说也是小说,必须有小说的基本要素。人物、环境、情节这三个基本内容必不可少,再加上语言、表达技巧等,这就决定了评论者的多角度或者多侧面切入。就我个人对王立红二十篇作品的通读感受,最想说的话当是其作品的素材选择及主题价值取向。对此,我将从如下两点说起:
一、关注历史与战争,突出在特别背景下特别人物的爱恨情仇
历史是什么?现代汉语词典给出四种解释:一是指自然和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也指某种事物的发展过程和个人的经历。二是指过去的事实。三是过去事实的记载。四是指历史学。
战争是什么?是民族与民族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阶级与阶级之间或政治集团与政治集团之间的武装斗争。既然是武装斗争,必定伴随着参与战争者生与死、血与火的惨烈。
王立红闪小说对历史与战争的关注侧重于人类发展过程中的民族与民族间的人事纠葛。二十篇闪小说,有十一篇可以归纳为这类题材。
《蛰伏》的历史背景是春秋末年越王勾践隐忍励志、决心复国的故事。文中的越王勾践和谋臣范蠡、吴王夫差和武将伍子胥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唯有前往越国探访的伍子孝查无实考,我们姑且理解为作者刻意安排的虚拟人物。如果这种理解成立,则作者在对历史题材的处理上真正从艺术的角度、以小说的技法完成了真实与虚拟的对接,从而为小说选材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
《一匹马的理想》选择的历史背景更有突变性与跳跃性。这匹马初现身于唐太宗李世民未做皇帝之时,再现身于宋康王赵构面对北宋家国即将灭亡之际,三现身于一别宋康王赵构之后“不知多少年”的和平繁荣时代。在这样的历史背景变换中,作者将一匹脱离世俗、追求自由、向往和平生活的马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更为可贵的是透过这匹有理想的马,读者很容易联想到历代有理想有追求的志士仁人,小说的审美层次自然随之提升。
《化蝶》与《红兔子》,都将故事的背景放在鲜卑与柔然的战争期间。当时中原正经历东晋十六国后期、南北朝纷争对峙。是时,柔然是在蒙古草原上继匈奴、鲜卑等之后崛起的部落制汗国。此前,柔然为了崛起,与已经居于统治地位的鲜卑势必发生冲突。然而,无论何时,战争的残酷都是一样的。所以,平民对于战争的反感与抵抗也是一样的。但是在王立红笔下,自古一样的反战思想却是通过凄婉感人的爱情故事表现出来的。《化蝶》中的女子独孤若痴爱敌国将军拓跋宕,活着时不能结为伉俪,死后却化蝶绕着爱人飞舞。凄美的爱情故事反衬了战争的不近人情。《红兔子》中,作者以一只白兔子与少女公主之间的角色转换,揭示了少女对和平的渴盼以及对决定战争权者思想的影响,深刻而生动地突出了反对战争、呼唤和平的主题思想。
《夜光杯》以古代历史中绵延久长的汉匈之争为背景,以汉将军与匈奴少女之间的偶然交际为枢纽,把将军在战场上诛杀匈奴少年——在受伤后得到匈奴少女救助——在被救后得知少女弟弟之死——在复上战场后释放少年俘虏一系列情节穿起来,从人性向善的角度诠释了对战争的另类感受与另类评判,让读者看到的是惨烈厮杀中美好人性的呈现,给读者送来的是心灵深处对战争中凶残与善良之间的矛盾性解读。
《菊殇》将选材定位在唐代著名的安史之乱特定历史时期,巧妙避开长达八年的国内平叛战争,通过将军秋满堂与恋人兰儿之间的曲折经历,有层次渲染了“菊园送别——战场相会——再回菊园”三个特定场景,以“秋满堂八年未归生谣言、兰儿求证辟谣被残杀”为主场景,以恋人战前生死分别、战后生死两隔为付场景,揭示了战争摧残美好生活的主题,给读者的震撼足以昭示数百字闪小说爆发的能量。
《凤脊》与纯属“东北系列”的《响鞭》、《大脚》、《核桃》和《赌》五篇也应该归为历史题材,值得一提。《凤脊》一篇以宋代英宗时期为历史背景,通过高皇后阻止胞弟升官为主线,歌颂了一代皇后不以权谋私的美德,对现代反腐倡廉有一定的“镜子效应”。《响鞭》、《大脚》、《核桃》和《赌》四篇均以抗日战争为大背景,将东北抗联时期人民抗日的精神与斗志从泼辣、勇敢的东北女人形象上展现出来,是对东北女人的真诚歌赞。
历史是有厚度的,这厚度决定了王立红闪小说的厚度;战争是有烈度的,这烈度决定了王立红闪小说的烈度。解读王立红此类闪小说的选材与立意,给爱好闪小说者的启示应该是:历史与战争是我们重要的选材园地之一。
二、关注现实与真情,突出在特别情节里特别人物的悲欢离合
关注现实,引领人们在现实中领悟生活,这是文学的使命。
关注真情,真情往往体现在每个人的现实的生活琐屑之中。
小说是重要的文学体裁之一,关注现实与真情,启迪人们在小说人物命运中反观自身生活、引起思想共鸣并得到灵魂的洗礼,这是小说不容推辞的教化育人责任。闪小说毕竟是小说,自然也不例外。
《兰花袄》关注的是社会养老问题,善良的保姆在老人昏沉迷糊的误解中,甘愿伴做老人怀念的妻子,让其在安详中死去。这样的真情就在我们身边,谁看了,谁都会感动。
《狼心》关注的是孝道。作为传统美德,孝道是中华民族做人之本。但是小说中的儿子为了升官,不但不尽孝,反而丧失人性地威逼父亲,乃至误杀父亲。作者将狼的知恩图报与人的不知恩图报形成鲜明对比,真挚之情,足以警醒世人。
《左手握右手》关注的是失孤问题。一名缉毒警察牺牲了,留下了怀孕的妻子。妻子为了给丈夫留下后代,决意要生下孩子。这样的感情已经很动人了,作者又别具匠心地设计了一个巧妙情节:在孕妇观看恋爱中少男少女的甜蜜,回忆自己与丈夫当年的恩爱情景时,将恋人间左手握右手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内化为自己的行动,让自己的左手握起右手,由此将对亡夫的思念推向极致。这样的生活细节特别真实,真实到了催人泪下的地步。
《妈妈的味道》关注的是留守儿童问题。农民工与留守儿童是当今时代不容忽视的社会问题,取材这类问题的小说比比皆是,但是,王立红却在数百字的闪小说中设置了儿童对妈妈味道的怀恋,借助妈妈的乳罩这个工具,异常精准地传达了女儿对母亲的依依难舍之情。
《迁坟》关注的是发展年代如何对待革命英雄的问题。长征路上,一百二十一名战士集体牺牲,活下来的小战士不但为他们埋下一百二十一颗红五星立了坟茔,更在承包土地时用自家的好田换得坟茔所在的薄地。尤其是面临开发大潮修路毁坟之时,当年的小战士倔强的护坟行为让得知内情者不得不为之肃然。为何?真情所在,真情感人啊!
《琥珀》关注的是环境保护问题。白色垃圾对我们今天的生活已经造成严重影响。如何揭示这个问题以引起大家重视呢?作者用超现实主义手法,将最后一个地球人被白色垃圾包裹并成为琥珀,让无数年后的世人来评判今天的我们,这样的真情已经超越了对现实的审美批判!
《笨匪》关注的是农民工讨薪问题,这是现实中国的热点问题。小说中的绑匪是一个急于讨薪给母亲治病的农民工,却在误绑架他人的时刻遇到了好心的律师。小说情节离奇却又合乎情理,主题沉重却又充满人性关怀,真情溢满全篇,读者不能不为之动容。
《与一条蛇对视》关注的是伤害与被伤害的社会问题。初看起来,这一篇以猫与蛇的对视为线索,直到结尾的陡转,读者方才明白猫是在为家庭的主人保护他们的孩子。如果,读者能反过来再看,就一定会发现,猫与一条蛇的对视其实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心理对抗与争斗。
《飞天劫》关注的是压迫与被压迫之间的社会问题。虽然作者将故事背景和人物安排在古代,但是民工被压迫的内容以及参与其中的民工之间的爱恨情仇依然可以看到现实生活的影子,而且这影子异常清晰,充满真挚之爱。
一般情况下,小说创作的选材及主题价值取向题是决定小说成败的关键。但是,小说选材及主题价值取向往往取决于作者对素材的熟悉程度以及对素材思想透析的精准程度。这次黑龙江闪小说版选取的王立红二十篇闪小说就是很好的例证:作者只有熟悉素材,吃透素材,才能挖掘出积极向上的思想意义——王立红的二十篇闪小说可谓“纵横捭阖皆有爱”啊!
作为闪小说,王立红的二十篇作品在我看来篇篇珠玑;作为闪小说作家,王立红在我眼中是闪小说创作路上亟待追赶的良师益友。
谈完自己的阅读体会,真诚地给王立红老师提一点建议:在凝练且富有韵律的句式运用中还需精益求精,慎之再慎。如《琥珀》中“当死了大批的人类”一句,“人类”是个集体名词,与“大批”不能搭配。再如《飞天劫》中开篇一句“西风烈烈”,如果改成“西风烈”,至少有两个好处:一可保持与全文语言凝练的一致性;二可与临近结尾时的“西风烈”形成回环与照应。又如《笨匪》中“一看就是出苦大力的”,改成“一看就是出苦力的”会更为通顺。
建议仅为建议,如果说错了,还请王老师谅宥。(3626字)
2018年11月13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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