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张力来自于故事背后的故事

林健

小说的张力来自于故事背后的故事
——读吴建《石头画》所想到的
文/林健

　　一个小白脸，要去强暴一个傻女子，每次都被看护傻女子的哑巴冲撞，以至于恼羞成怒，转而诬陷哑巴，借助老村长的威信和村民对正义的维护，终于实现愿望——赶走了哑巴，强暴了傻女子。这是一组故事，如果用在一篇小说的叙事情节架构中，一定不失为上品。然而，吴建老师的《石头画》却没有这样叙事，而是巧妙地将这个故事刻意隐藏在了另一个故事的背后。
　　哑巴被小白脸指控为想强暴傻二妮的嫌疑犯，在老村长和村民中引起强烈怨恨，所以被赶出村子。不料，被赶出村子的哑巴却二次遭到小白脸指控——言称哑巴悄悄回了村庄，再次对傻二妮意图不轨。哑巴被老村长判处“流放几十里外”。哑巴彻底离开了村庄，傻二妮却被人强暴了。案情给村民留下一个谜团——傻二妮被强暴的现场有打斗和流血的痕迹，村北小学旁边石桥下的大青石上画了两个人物：一个女子像傻二妮，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子像小白脸。哑巴死在大青石旁边，手里握着一块尖尖的石头……这是吴建老师《石头画》的叙事梗概。
　　作为读者，如果将两种叙事对比来看，是否会发现这样一个现象——作家的故事中隐藏着另外一层故事？
　　如果，读者能读出这隐藏的故事，是否就会觉得小说内涵丰韵，富有张力？
　　就我个人而言，在构思和叙事的时候，总是流于平淡，读了吴建老师的《石头画》颇有顿悟之感。我不知道在个人的创作中，有没有与我一样经历的师友。如果有，请与我一起借鉴《石头画》这样的故事构思与叙事技巧吧！
　　需要说明一句：论坛上，类似于《石头画》这样叙事风格的作品还有很多哟……

石头画
文/吴建

　　晚饭后，村人都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小白脸一脸地气愤，吐沫星子横飞：哑巴不学好了，他天天跟在小学生屁股后面，不跟小男孩，专跟小女孩儿。
　　村人说，这个哑巴作死呀！当年他要饭病倒在村里，老村长看他又聋又哑，可怜，才收留了他。大伙你拿砖我拿瓦的，给他盖了房子，村长又给他分了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过了几天，小白脸又说，哑巴把傻二妮抱到玉米地里，要脱她的裤子。幸好被我及时发现，把他赶跑了。
　　这个哑巴真作死呀！村长去了哑巴家，瞪着眼指着哑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哑巴用手指了指村东，又指了指村北，啊啊地比画着。
　　晚上，村长和大伙商量，大伙都说，村里有这个祸根，以后就不得安生了，干脆把他赶走吧。
　　第二天，村人让哑巴收拾东西走。哑巴突然跪下了，哑吧用手指了指村东，又指了指村北。没人理他，哑巴默默地走了。
　　几天后，小白脸抓住了哑巴。小白脸说，哑巴又回来了，又想把傻二妮拖进玉米地里。村人怒了，真是“吃屎的狗离不开秫秸權”。打！小白脸抬手就是几巴掌。哑巴一手抹着嘴上的血，一手指着小白脸啊啊地叫。我让你骂！小白脸抡起手啪啪又是几巴掌。村长说，别打了，把他蒙上头送到几十里开外，越远越好！
　　几天后，傻二妮被人拖进玉米地里糟蹋了。有人发现玉米地里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
　　又过了几天，有人发现哑巴死在了村北小学校旁边石桥下的大青石上，哑巴身上到处是伤，手里握着一块尖尖的小石头。大青石上用石头画着两个人，一个女孩子样，像傻二妮；一个男人光着身子，男人右下巴长着一撮毛，像村东的小白脸。（599字）

叶雨

另辟蹊径的故事叙述，让小说更耐读。点赞！

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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