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杯”有奖征文】参赛作品第349号---仙姑老大

湖州桃子

仙姑老大

文／徐和平
     
      仙姑，自然是妙龄美女；可惜这里说得却不是，而是令人心惊胆战的一种，似仙非仙、似神非神，解释不清楚的东西。八十岁的奶奶说给彪子他听的时候，说得他心一颤一颤的，头发根根立起、浑身透凉，不由自主的偷偷瞄了瞄四周。
     家中的老屋还是土改时分的，可能已经近百年吧，到处黑黢黢的，抬眼看去，黑暗里藏满了恐怖；换了满口新牙的奶奶，指着院中的那老桂花胡乱嚷着：你看她们在唱戏、在唱……仿佛真的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从那漫天的桂枝中飘出，把满地的银色唱得冰冷。
      村子老人说，奶奶换了口新牙，是成精了要吃人；彪子暗思，奶奶不会把他也吃了吧，便有意识无意识地躲着奶奶，直到一天，奶奶躺在床上睡着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彪子好奇地问父亲：奶奶说家中有仙姑老大，是真的么？她说她放在碗柜的菜，常无缘无故被搬到另一个地方，而菜一丝不少……
      “有没有仙姑老大真不知道…”父亲说，“我小时，你奶奶孵了一窝小鸡，晚上怕老鼠糟蹋，全放在篾篮挂在楼顶天花板上，谁知夜半一声凄厉鸡叫，你奶奶点亮油灯，一窝十几只小鸡全不见了头颅，尸身血淋淋的堆在篾篮中……”
      到底有没有仙姑老大呢，一直到今天都还困惑着彪子。每当银月高悬天空时，彪子便想到奶奶，还有她那满口的新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