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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程思良 于 2016-3-29 17:52 编辑
从《杀狗》看左世海闪小说的微言大义
文/怀素
左世海老师是闪小说界的“大咖”,短短几年,创作发表了数量可观的闪小说作品,令人仰视。见到左老师的姓氏,不由想到了著名的《左氏春秋》。看罢左老师的作品,细细地咂摸咂摸,还真有《春秋》的味道。传说孔子写《春秋》的目的就是要原始察终,见盛知衰,惩恶扬善,拨乱反正。纵观左世海老师的闪小说,大多言简意赅,微言大义,颇具《春秋》风范。下面仅从《杀狗》一文,探讨学习左老师的创作艺术。
洪超老师在《<杀狗>的情节艺术唱出人性悲歌》写道:杀狗是个典型的情节,杀是情绪最大的发挥处。喜子无限的情绪都聚中到这个情节上。作者通过这把刀,或者说把它当成手术刀来解剖人的灵魂,让人在道德和欲望之间能明确地进行选择,作者试图通过这把刀,为人类的心灵之病开出济世良药。无疑,洪超老师从小说的情节设计上一语中的,点明了题目的主旨。
但是,对此我认为应该对洪超老师的评论作一点补充,才能体现出《杀狗》一文的社会意义。
我们如果把闪小说《杀狗》放到当前社会大的背景下探讨,或许会有更加深刻的感受。改革开放以后,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大量涌入城市,在各行各业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农民工在为国家作贡献的同时,也获得了一定的劳动报酬,增加了家庭的收入。这也是他们宁愿长年在外,抛妻舍子的原因。可是,这些农民工也是人,不是机器,他们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他们渴望亲情,渴望男女之欢。同样受煎熬的还有他们留守在家的妻子儿女。男人长期不在家,女人用羸弱繁荣肩膀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她们要照顾父母,看护儿女,下地劳作,洗洗刷刷……,她们甚至比外出打工的男人们付出了更多的艰辛。而且,她们也有自己的情感需求,也有自己的生理需要。而现实中,她们只能倾心寡欲,活得像个尼姑。这难道不是对人性的极大摧残吗?左老师在小说的最后,没有写出男人对女人的直接非难,这也是高明之处。试想,对于留守在家的妻子,男人没有愧疚吗?也许正因为男人对女人的愧疚,男人才把满腔的愤怒与委屈,宣泄到一条狗的身上。这篇闪小说可以说是以小见大,管中窥豹,通过一件小事,揭示了整个社会农民工及其家庭的生存状态。
左老师闪小说中的微言大义,在其他作品中均有体现,在此不再一一赘述。
附作品《杀狗》
文/左世海
冬天的夜晚来得真快。
喜娃坐在土炕上,点燃一支烟,然后伸手去拿窗台边的那只烟缸,却发现里面有几个皱巴巴的烟蒂。
这两天有人来过?喜娃望着正做晚饭的二兰,问道。
没呀!你不在,谁来?二兰头也没抬回答。
喜娃听了沉默不语。
院里突然传来“吱呀”一阵脆响,喜娃知道有人在推大门,他探头向窗外一望,见一个人影闪进了院子。出乎意料的是,院里的阿黑见状,不但没有狂叫,反倒摇头摆尾像见到了久别的主人。
有人来了,你去看看。喜娃对二兰说
二兰听了转身出去。
是狗子兄弟呀,稀罕,啥风把你吹来了,正巧喜娃也刚回来,你们半年没见了,进去唠唠。二兰在院里大声招呼。
不啦!我来寻猪,看跑到你们院里没有。狗子大声回答着,向四周看了一眼,返身离去。一旁的阿黑又摇着尾巴,将其送出了大门。
狗子走后不久,邻居李大爷、喜娃的同学豆子听说喜娃回来了,也都来看他,结果被狂叫的阿黑挡在门外,最后还是喜娃出去喝住阿黑,将惊魂未定的二人领进屋里。
这狗挺厉害!豆子对喜娃说。
确实是个看家的好手!李大爷也附和道。
喜娃回头盯着阿黑,没有作声。
当晚,喜娃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你有啥心事?二兰疑问。
过了年离开这村子,和我一起到城里打工吧!喜娃说。
为啥?那阿黑咋办?二兰不解。
喜娃欲言又止。
第二天早晨,喜娃提了刀子,直奔狗窝。
你疯了!二兰见后叫道:你不能杀它,它给咱看家呢!
看个屁!喜娃骂道:连一个偷人的贼都看不住,留它何用?
二兰听了脸色突变,低着头再没吱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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