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精华帖赏读之二读《凌晨3点》：意识流啊流

雨巷明月

二月精华帖赏读之二：
意识流啊流
——飞鸟《凌晨3点》读后感
文/谢振
《凌晨3点》各种物象事件纷沓而至异彩纷呈，在那个迷幻世界里，雾气重重，就像《山城的雾》里写的一样：“只听见雾中哒哒的脚步声，看不清路上行人的脸。”如果不是看到网友在帖子后面的点拨，如果不是自己静心仔细琢磨，我是无论如何也领略不了它神秘的妙处的。
红颜花开在帖子后面感叹：“太深了，看了两次，是父亲为了不拖累家人，在河里自尽了，凌晨三点，归来和儿子告别的吗？”懵懵懂懂云里雾里摸不着北的我就像看到了指南针一样，豁然进入了飞鸟所营造的迷幻世界。如果不是看到红颜花开等人的点拨，愚钝无知的我就算是让我读上七八次，也不一定能理解得那么“透气”。
在小说中，叙述者“我”的心理四处流淌，却又紧紧围绕着父亲的生前身后的点点滴滴展开，从而呈现出明显的意识流手法：以“我”的心理时间结构全篇。
从捞出父亲时他身上的水想到老师讲课，看似风牛马不相及。但是在意识流手法中，却是可以的。“生理卫生课上，老师讲人体的百分之八十是水时，我想起了湿漉漉的父亲。”父亲跳河自尽后，“我” 上课时也不由自主地“开小差”，这是写“我”对父亲的怀念。写母亲对父亲的怀念也一样是那么地深情款款。桐花——桐树根——煤火炉——父亲挖出的煤，这意识的流动显得是那样地自然而然，在不经意间就表达出了深情。
像这样在平静叙述下蕴藏着火热情感的意识流动还有很多，聪明又认真的读者是可以一一地慢慢地去体味。
  文学老青年所写的《落红》一作同样也是运用了意识流的手法来写，它与飞鸟的《凌晨3点》一样，在心理时间的波动中，无形之间就达到了闪小说所追求的文看似山不喜平的艺术效果，引人入胜。作者飞鸟曾经在QQ群里说以后要尝试这种“意识流”的写作方法。我衷心地祝愿他能以此作为契机，多出这样的神秘之作。毕竟，闪小说的天地是无限宽广的，我们不是已经领略过不少超常态的艺术变形的作品了吗？

附：    凌晨3点      
  飞鸟
       父亲叫醒我。挂钟敲了3下。
       父亲穿着十年前的衣裳，是件袖口发亮的中山装，里子早已多处破损，第四颗红纽扣是配上去的，和其他黑色纽扣不同。父亲身上没有水，这点很让我疑惑。从河里捞出父亲的时候，他已经充满了水。生理卫生课上，老师讲人体百分之八十是水时，我想起了湿漉漉的父亲。
       我能记住院里的桐花是喇叭状的时候，父亲终日在地下工作。他像桐树根一样，在大地深处发掘。有一天煤火炉里一直冒烟，呛出母亲的眼泪。母亲说，你爹挖出的煤，就很好，不像这种。母亲说完，忘记了时间，坐在门槛上发呆。最后，我吃着散发糊味的饭，看院里忙碌的蜻蜓，蚊子在我全身叮出二十多个包。
       父亲突然回家，住下不走。脸越来越黄，也越来越瘦。我对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反感，但喜欢空药盒，可以捉蚂蚁放里面。父亲喜欢躺在床上，母亲喜欢流泪。很多人来看父亲，母亲让我喊他们不同的称谓，我记不牢，等他们再次来的时候，还需要母亲逐一提醒。这点很让人烦恼，幸好他们来的次数渐渐减少，最后不来了。
       父亲好像躺烦了，要回家。母亲不肯。父亲像脱水后的茅草，干枯焦黄。夜里他从医院消失了，却从河里出来了。母亲对我说，你爹是为了我们才这样的。渐渐长大，我才懂得了母亲的这句话。
       凌晨3点。父亲叫醒我，不等我说话，转身走进了夜色。我只能用泪水送行。      

河南飞鸟

谢谢老师的精彩品论和鼓励。问好，并祝福元宵节快乐。

安岳王平中

学习佳作及佳评！

雨巷明月

河南飞鸟 发表于 2015-3-5 08:17
谢谢老师的精彩品论和鼓励。问好，并祝福元宵节快乐。

雨巷明月

安岳王平中 发表于 2015-3-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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