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话年饭

两湖正源副食

                                                                                      年饭桌上话年饭

                                                                                         文、正元

     大年三十晚，我们驱车来到城南的金九龙大酒店，大厅内灯火辉煌，宾朋满座，笑语声声，热闹非凡。通报姓名后，我们被笑容满面的服务员引到三楼的一个包房里，接着一位服务员给每人斟上一杯茶。
    腊月二十九才从天津赶回探亲的表哥坤说：“现在吃年饭真是省事，花几个钱到酒店订一桌就行了。”妻子说：“我们每年十一国庆节一过，就要赶紧订年饭，否则还订不到呢。”我说：“现在大家都兴在外面吃年饭，谁也不愿意在家里搞得烟熏火燎的，累坏人。”表哥坤说：“可是，这比在家里吃年饭，少了许多的年味和乐趣。”
    服务员先送上四小碟冷盘。然后给大家斟酒，我和妻子不喝酒，就要了一扎果汁代酒，表哥坤和我儿子倒了点稻花香珍品壹号酒。我举起酒杯先祝表哥坤身体健康，表哥坤说：“正元，你头杯应先敬敬你在远在天堂的父母，是他们养育了你，你才有今天啊。”我说：“也是，只是坤哥你难得回来一次，这就先敬你算了”“不，你还是要先敬他们的”。这时菜源源不断地送了上来，不一会儿桌上已经摆满了大盘小盘。
    表哥坤说：“我还记得小时候在家乡过年，家里的人从年三十清早就开始忙起。做的做卫生，洗的洗菜。大人们还要写春联，贴春联。用春联来表达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一家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他用手指着我儿子说：“小时候我们男孩子就好玩，什么事也不做，只知道拿着小鞭炮到处跑到处放。记得那时候过年也还有很多忌讳的，年三十是一年之尾，什么事情都要做好，初一不能扫地做卫生，不能洗衣服，所以年三十晚上火盆就要烧一夜不能熄火，呵呵。”我说：“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记得这么清楚？”：“忘不掉的。”表哥坤继续接着说：“那时的年夜饭是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顿饭。因为这顿饭后就要告别旧年迎来新年了。记得年夜饭大约是从下午4、5点钟开始，先是放鞭炮，因为家家户户吃年饭时间差不多，所以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八仙桌上摆满十个菜。”我儿子插嘴问道：“什么是八仙桌呀？”我解释道：“八仙桌就是【方桌】，它四边长度相等、桌面比较较宽。因为大方桌四边，每边可以坐两人，四边可围坐八人（犹如八仙），因此民间就雅称它为八仙桌。”“哦。”。“哈哈，现在很少见到了？”
    妻子忙给表哥坤用勺舀上一匙露笋炒虾仁说：“这个菜咸鲜滑嫩，很爽口。”表哥坤接过说：“呵呵，还我自己来，还是家乡的菜顺口些。”我接着说：“那时的年饭还少不了一条红烧全鱼和红烧肉丸子什么的。”表哥坤说：“那也是有讲究的，鱼是代表新的一年中有余钱、余粮，生活富裕，那条全鱼是只看不准吃的。红烧肉丸表示，团团圆圆圆，阖家团圆。”儿子说：“哎呀，还那么多的名堂呀！快说，今天有什么菜不能吃的？”妻子说：“现在不讲这些了，尽量吃完就好。”表哥坤说：“记得那时吃年饭很多的规矩，不能说不吉利的话，重视‘口彩’，把年糕叫‘步步高’、饺子叫什么‘万万顺’、鸡蛋叫‘大元宝’、水酒之类叫‘长流水’，连坐位子也有讲究，祖辈居上，孙辈居中，父辈居下。”儿子连忙看看大家说：“我们今天有没有坐错呀？” 我坐的是正当中，妻子和表哥坤坐两侧，儿子恰恰是下位，背对房门，他又接着说：“”爸爸，你可能是坐错了，应该让坤伯坐当中，他比你们大呀！”表哥坤说：“没错，没错，现在不讲这个了，这里你爸爸是一家之主，我不是主人，理应他居中。呵呵。”
    服务员端上冒着青烟。炸得‘吱吱’作响的铁板烤鱼，“这可是以前做梦也吃不到的菜啊。”表哥坤夹了一条，边吃边说：“不错，真香！”我说：“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以前家里那个铜火锅。一到快过年，母亲就把它拿出来擦得锃亮锃亮的，我们就知道要吃年饭了！”表哥坤放下筷子说：“是啊，一大桌子的菜，中间放着那个黄铜火锅，里面烧着红红的木炭，锅里的热气在大家的笑语声中弥漫，那个年味啊能不浓吗？”
    窗外飘着雪花，室内亲情无限。我们几个有说有笑地重温着记忆中的年夜饭，似有一丝暖意荡漾在心头.....

垫石

新时代的年夜饭。

廖敬涛

问候正元，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