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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屁股(577字)) O/ w" |( l/ t% Q+ G8 a8 z# d; V
文∕王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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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小盒在学校里蒸午饭。放学的钟声一敲响,小盒就往家打冲锋。肚子再瘪,也要脚底生风。
* W+ E; i$ w! ?5 Z: @! f 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天下来,小盒是被尿憋坏了。
! G% f0 s8 o* K; I 父命难违啊。“小便必须拉在家里,必须!”父亲的话像小村庄冬天呼啸的风。
4 f p1 n, e7 Z4 [. B 当时,一个村庄分几个生产队。厕所里的所有东西都归生产队,由队里统一担到集体的田地上,俗称包屁股。可小盒的父亲在村郊开了不少荒地,急需肥料,内心自是三分焦虑七分懊恼。于是,趁着天早,小盒的父亲悄悄地挑了一担大便就往开垦地上赶。可是,也真奇怪,每一次,都被生产队长老肥抓个正着。
# B3 Z& C; G* v$ X' r" z6 i& F2 J- I 老肥这家伙,是不是每天都在盯梢啊。够狠。
# A' C& u J6 H3 K6 ]; g, J 小盒的父亲恨恨地想,却没有办法。0 j2 v7 v2 f" G; \9 G0 Z* F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小盒的父亲将目光停在了儿子身上。既然是包屁股,小便自然是要滴滴归私的。要知道,这在农家,是免费的宝贵肥料啊。3 e) |+ ]" P4 e+ ^% P
小盒虽小,却明白父亲爱肥料的迫切。一放学,他就像火箭发射似的往家冲。回得家来,一阵哗哗哗,内心和身体马上都舒坦了不少。
* r6 c3 Z3 e- q3 ]* u 这样的日子在1980年的某一天结束了。农村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叫分田单干,再也不用包屁股了!
4 U: \7 o1 }* ?' t0 X- p- _ 生产队长老肥嘿嘿地阴笑着,说:“这下有好戏看了。让他们尝尝单干的味道!” 老肥想,以前你们啥事不用操心,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收割,还不都靠我!
+ n8 H6 K* W$ ^+ c5 } 没想到,原本500斤的亩产不少农家种出了1000斤!小盒的父亲嘴巴都咧歪了。而那个老肥,他家的亩产居然是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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