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仕在人为》/云中羊

程思良

我读《仕在人为》
　　
　　云中羊
　　
　　最近，有幸拜读了青年作家、天涯社区短文故乡首席版主、汉语闪小说倡导者程思良（笔名冷月潇潇）老师的第二部小说集《仕在人为》。《仕在人为》是一部现代版的《官场现形记》，本书共分为“龙争虎斗”、“立此存照”、“讲点艺术”、“礼尚往来”、“人走茶凉”和“天网恢恢”六个部分。
　　程老师用犀利的笔端剥开了为官者形形色色虚伪的外衣，赤裸裸地再现了中国现代官场的种种丑态，读后令人气愤、令人感慨、令人沉思……
　　“龙争虎斗”中的“二虎相争”，是本书的开篇之作。文中讲述了一个有才华但没有靠山的青年小冷参加文联公务员招聘的事情。在三十多人的笔试角逐中，取前三名进入面试。小冷以比第二名高出30多分的好成绩高居榜首。小冷欣喜，读者高兴。但是，当他得知与自己竞争的另两位面试者“一个是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小姨子，另一个是市人事局副局长的侄子”时，小冷笔试时的那股欣喜劲骤然消失了，他“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读者也为小冷捏了一把冷汗：在任人唯亲的官场上，尽管小冷的成绩名列前茅，但是，他肯定是门都没有了。文中小冷沮丧，文外读者意冷。此时读者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小姨子”和“大侄子”的身上。两虎相争，鹿死谁手呢？正当人们拭目以待时，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却是小冷被录用了！这一令人振奋的结果表面上看确实体现了“公平、公正、公开”的录用原则，但是，掩卷沉思，却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和市人事局副局长，都是各领风骚的实权派，哪一个肯甘拜下风呢？这不得不令人想起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成语故事来。小冷之所以能够被录用，感情是他有幸做了“渔翁”啊！小说写得一波三折，事态的发展既合情合理，又令人浮想联翩。小冷有才，运气好。可现实中有才华的人比比皆是，但真正能像小冷那样“走运”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现在有人把为官者划分了这么几大类：“任人唯上”、“任人唯帮”、 “任人唯拍”、“任人唯吹”、“任人唯钱”、“任人唯亲”。等等。纵观程老师的《仕在人为》，里面的100篇小说，篇篇都能找到合适的位子。例如：
　　“任人唯上”，也就是说，在官场上混，首先要有一副灵敏的嗅觉，能提前嗅到上司的动态，并懂得及时拍马，而且马屁还要拍得响、拍得准、拍的是火候。如：“拍马也是一门技术活”中的那个局长，真可谓是嗅觉灵敏，技术到位。这不正是他“任人唯上”的体现吗？
　　“任人唯帮”，现代官场，错综复杂，表面上政策、原则、法律、条文挂在嘴上，实际上为官者却是在为一己私利而掌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信你看“举报之后”中的张三的下场，典型地反映了官场上排斥异己，打击报复的种种丑态。
　　再看“闲人”中的李扬、张宏、刘青、崔浩、于琳等人，他们不是书记、市长的公子，就是局长大人的千金，这不正是典型的官商勾结，“任人唯拍”吗？
　　如今做官的，都希望自己出政绩。凡是做领导的，都喜欢GDP增长快一点。如果下属是个死心眼，GDP实际增长多少你就报多少，那么领导还能高兴吗？所以，“任人唯吹”这一点很重要。请看程老师的“人均收入”一文，图文并茂，极具讽刺意味。
　　古语说“千里来做官，为了吃和穿”。可见自古以来为官者的目的并不是为人民谋福利，而是为了自己能够中饱私囊而为之。程老师的“双赢”一文中的那个负责抓安全生产工作的M副市长，“任人唯钱”的贪婪嘴脸可见一斑。他竟能置煤矿工人们的安全于不顾，让自己的儿子在各个煤矿里拿干股，自己却充当安全隐患的保护伞。还有，“宠物”一文，某大款养的宠物竟是某局的副局长！可见官商勾结，猫腻多多。如果没有权钱交易，一个堂堂的副局长怎么会被一大款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这‘羊头’还是要挂的”、“量体裁衣”等文，不是典型的“任人唯亲”的真实写照吗？
　　呜呼，人们对“官场”这两个字并不陌生，而对官场中的风云变幻却是神秘莫测。程思良老师把现代为官者的“蛇道”、“鸟道”一一地呈现在人们的眼前，为我们展示了一幅现代版的《官场现形记》。此书有积极的警示作用，值得大家认真品读！

云中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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