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鸡鸣
“小翠，起床。”妈妈在月光与星光的辉映下，哧哧地磨着镰刀。
“嗯。”一个女孩在屋里应了一声。
妈妈拿起水担，挑上水桶，到井边绞了一担水，担回家倒进水缸里，然后，点燃柴草烧“滚水”。蓝蓝的火苗一闪一闪，映照在妈妈黑瘦的脸上；这两年，妈妈又当爹又当娘，里里外外，用瘦弱的身躯支撑着这个家。一会儿，水开了，妈妈取出两块干馍，切成块状放进碗里，加上碘盐，冲进开水，两碗早餐——“滚水”，被端上了饭桌。
“孩子，起来吧，咱家的麦子都炸到地里了。”小翠翻动一下疲倦的身子，又睡着了。
“再不起来我可要打你了!”妈妈着急地说着，“啪”一巴掌打在女儿身上。小翠被打醒了，也被打疼了，一串串委屈的泪水流淌在她那稚嫩的小脸上，妈妈也长叹一声，抱住了抽泣的女儿。
“要是她爸爸在------”
小翠歪歪斜斜的跟在妈妈身后向麦田走去。皎洁的月光照在她那被日头晒得黑里透红的小脸上，照在凸凹不平，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上。小翠今年刚满十四岁。
这时，村里的公鸡打鸣了，刚打第一声。
